“你发什么疯!”罗莎莉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
“哈!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们亲爱的可爱的最最乖巧懂事的罗丝!”阿米莉娅眼睛瞪得老大了、脸拉得更长了,配着红裙子让她像个气鼓鼓的胖瓦罐。
罗莎莉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听她这么说也懒得再装:“我哪里说错了,是你没这么做还是别人诽谤你?”
“我可是你表姐,你却和别人一起嘲笑我。”
“对啦对啦,我是你表妹,所以我帮你在她们面前说了多少好话你有向我道谢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的,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在那儿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假惺惺?”罗莎莉语调变高,“我是假惺惺可我有了好名声,你呢?”
阿米莉娅突然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罗莎莉一眼:“说真的,罗丝你是个可怜的姑娘,你明明是个尖酸刻薄的性子偏偏压抑自己即使是在家人面前都没得轻松,我看你都要心理扭曲了吧。”
罗莎莉气得脸色涨红,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故意的甜蜜蜜的嗓音,它现在尖的好比那针头。
“你居然说我尖酸刻薄!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戴着我借给你的珠宝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怎么敢的!”
“我敢承认我不要脸,你敢承认你尖酸刻薄的本性吗?你还掐尖要强、毫无同理心,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
阿米莉娅扯下脖子上的项链甩在罗莎莉的胸口,决绝地消失在小道上。
罗莎莉又惊又怒,手里握着那串项链尖叫一声。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胸腔里的那团火焰灼烧着她的皮肤,她受不了地对那路边的小花又踩又跺。
将眼前的树当作阿米莉娅,用手里的扇子狠狠打上去,不管不顾地发泄脾气。
扇子被她打得变形,项链上的宝石被磕坏,头发因为上窜下跳的变得乱糟糟的。
最后还是气不过提起裙摆像个战士一样冲刺,想要追上阿米莉娅打她几个巴掌出气。
结果冲的太猛没注意脚下被树枝狠狠地绊倒,整个人扑倒在湿软的草坪上。
这一摔摔得她浑身都痛,头上精致的小帽子飞了出去,脸上和胸口还粘上了几根碧绿的鲜草。
她又痛又气又难为情地哭了出来。
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哭得正起劲,一张雪白的帕子递到了她面前。
罗莎莉吓得尖叫,她惊恐地顺着手帕看过去,是哈蒙德伯爵。
他抿着嘴,想要努力将嘴角压下去表情有点奇怪,
罗莎莉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却还是下意识软着嗓子说:“伯爵,您怎么在这里?”
“我?我一早就在了,就在——”哈蒙德伯爵见罗莎莉不接手帕便直起身说,“就在两只小鸟争吵的时候,那声音真是刺耳让我不得不注意到她们。”
言语里明晃晃的调侃让罗莎莉握紧裙摆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努力地站起来然后挺起背,不去管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多像个疯婆子。
“真是抱歉,打扰您了。”她微微屈膝道。
“不,怎么会,我正好无聊得紧。”哈蒙德伯爵咧开嘴唇,眼睛认真地盯着她。
大概是现在的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罗莎莉有些憋不住地说:“原来您是这样一位先生,真是和我想象地接触到的绅士们都不太一样呢。”
“有什么不同,就因为没有对狼狈的小姐说好话吗?”哈蒙德伯爵说,“这样不就太假惺惺了吗?”
“您可真没同理心。”罗莎莉语气夹枪带棒的。
“啊!我怎么好像刚刚听过这个。”哈蒙德伯爵说。
“您是我见过最粗鲁的先生了!”罗莎莉被气疯了,说起话来也开始变得毫不留情,“没有哪位绅士是像您这样的!”
“可也没有哪位淑女是您这样的。”
“我怎么了?我哪一点不符合淑女的标准,我善待他人——”
哈蒙德伯爵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