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玉足悬在空中,形状姣好,筋骨分明的脚背上赫然是一片红痕。
元彻迅速埋头,以防瞧见不该看的。
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脚踝,谢崇青矮身仔细端详,燕翎怔愣的连疼都忘了。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被迫坐到了旁边的胡椅上,谢崇青拿了一壶冷茶干脆地浇了上去。
“啊~”她不可置信的惊叫一声。
冰冷的茶水触及到滚烫灼烧的皮肤让她忍不住瑟缩挣扎。
元彻已经又端了些冷水进屋,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轻轻的把她的足悬在水面上,撩动着冷水到脚背,连续的冷意叫她缓和了很多。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从他掌心抽出了脚,藏入裙内。
谢崇青神色平静起身:“既伤了脚,便在这儿歇息罢。”
燕翎冷冷拒绝:“不用了,只是皮肉伤,未曾伤及骨头,还是可以走路的。”
谢崇青仿佛没听见,兀自对她说:“先在惊风堂的偏屋歇息,明日搬去竹清院。”
燕翎顿了顿,怒从心起,一脚踢翻了铜盆,盆中的水倾撒,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又想关我,你是不是有病,就算我们之间有交易,这也不是你随意命令我的理由。”
她气的胸膛起伏,差点就想撂挑子不干。
谢崇青见她如此激动,沉吟了半响:“那你想住惊风堂也不是不行。”
燕翎:“……”
“气大伤身,殿下冷静些。”谢崇青闲闲道。
脚背上的疼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冷静了下来,还是拿着药膏小心翼翼涂抹。
谢崇青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涂完药叫她回去休息。
她一出门就见青桃低着头在外面守着:“娘子。”
燕翎回身瞪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想刮了他,随即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偏屋。
砰得一声重响,关上了门。
谢崇青寡情的眸中掀起淡淡涟漪,随后很好的敛尽。
燕翎一整夜未回率先发现的是符离,他发现人不见了还以为是去寻了王柯或者王谌。
结果问了一遭无人瞧见。
他疯了一般在王宅找人。
最后在她自己的妆台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有事,勿念。
这纸到了王谌手里时,他默不作声。
王柯忧心的问:“父亲,殿下不见了,七日后的计划可要改变?”
“按照原计划进行,她会回来的。”
王谌看起来没有要找人的意思,符离却快急疯了。
“若别人稍稍使点儿手段便困住了,那就是冥冥中要阻止这场计划。”
他悠然拿了三只香,在烛火上点燃,火星明灭,他甩了甩,烟雾如丝如缕的在他面前溢散,昏黄的烛火前,王谌淡漠的面容从容笃定,他手持香柱,弯腰叩拜,插在了佛前的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