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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之恒,如日之升(2 / 2)

于是第二天,陆安就被人堵在了学校门口。“陆九郎!“那士子大声喊叫着:“我要与你比试棋艺!”陆安:“我发过誓,只破棋局,不下棋。只有给出我破不了的棋局的人,我才会跟这人下棋。”

昨晚躺在宿舍里,陆安思来想去,觉得这段话还有漏洞,有一定可能性会被闲的没事干的强权按着强行破誓一一如果有的话。于是她又补一句:“是毒誓,若违此誓,我陆家便家破人亡。”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铿锵有力,听得周围人悚然,更加相信真的有这个誓言了。

那士子便道:“那便比试破棋局,我这有一残局,我研究了七天七夜才想出来如何破局,你只要比我快,那就是你胜。”陆安:“好。”

陆安:“好了。”

那士子眼睁睁瞧着他刚摆出来的棋局还没到三个呼吸,就被陆安简简单单地一手破掉,险些道心破碎。

又有一士子站出来:“我不信!再试试我的!”陆安破棋。

又有士子不信邪:“我也来试试!”

陆安顺手破了。

还有士子对此不屑一顾,觉得是其他人的棋局不够精妙,自己上了之后,被破的更快了。

甚至有五六个老头儿跑过来,明显是研究了一辈子围棋的,将自己得意的残局摆出来,众目睽睽下,陆九郎一一破之。没有人发现,越是有名,越是经典,越是奇巧的棋局,陆安破得越快。他们只看到,陆九郎三日内破了一百三十一个残局,无人是其对手。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上至士族高门,下至寒门庶族,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十七岁的陆安陆九郎棋技无双,一百三十一个残局,一百三十一个弈者,皆不是其对手。而更难得的是,据其同窗说,陆安其人不仅高才博学,就连操守也是集恭俭温良于一身,纵然声名远扬,在州学时却从不盛气凌人,对同窗总是语态谦和,谁在文学上有不懂的地方,她都乐于解答,对师长也是十分尊敬,从未见过其骄傲自大的样子。

如此不矜不伐,上到学正,下到学子,都乐于和陆安相处。陆安的后桌偷偷拿笔杆子戳陆安后背:“九郎!你快来看,我搞到了一个好东西!”

他说的时候还不时东张西望,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了。陆安这就好奇了,位置一换,坐到对方身边,配合他压低声音:“什么东西?”

对方眼神闪烁:“你知道忘秋先生吧?我搞到了先生大作!”陆安这段时间也有恶补这个时代的名人,就知道这忘秋先生乃是当世高雅之士,据闻其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一不精,更是写出了《觞史》与《芳菲录》两本书,前者详细地论述了酒水如何判断品质、如何品尝、如何挑选饮酒酒具,以及其保存方法。后者则是记录了各地花朵的开放时间,以及其相应培育方法。但如果是这种书籍,不至于让她这个后桌偷偷摸摸。陆安回忆了一下自己初高中时期,出现这个情况通常是什么时候……然后,她就懂了一一

这“大作”,十有八九是小黄书。

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干过偷偷看小黄书,还分享给同学的事情。陆安看了一眼后桌:“是什么大作?”

“咳咳,你先看了就知道了。“对方一副坏心眼,想看她出丑的样子。大抵是觉得好学生会认为小黄书不堪入目,从而反应剧烈吧。陆安笑了笑:“好啊。”

然后接过那本书,慢悠悠地翻看起来。

后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本以为会看到陆九郎皱着眉将书丢掉,或者面红耳赤的模样,然而对方只是在那里看着,阅读速度正常,还看得津津有味。后桌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抓心挠肺都没等到对方丢书,只能自己出口问了:“九郎,你觉得这书怎么样?”

陆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尚可。”后桌想了又想,难道是对方看不出来那些内容是在形容男女以及男男之事?“你不觉得,这书某些地方很奇怪吗?”

陆安很想说里面的男女之间的描写不如《金瓶梅》,男男之间的描写不如《聊斋》,但鉴于大薪朝没有这两本书,只能遗憾作罢。只是微笑道:“其实我这里也知道一则故事,我念给你听吧。”郎君俊美,含着笑这么说时,刚看过不正经书籍的后桌心跳不禁漏了一拍,自己倒是面红耳赤起来:“你、你说……陆安就说了。

“故事就发生在房州附近的熊山里,传闻熊山中有神农留下来的仙草,服用后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立地成仙。”

难道是说神仙和凡人一会的故事?还是山中有守护仙草的精怪,精怪可以变成人身?

后桌面露期待之色。

“房州州学中有一对男女同窗,感情甚笃,如金童玉女,几要谈婚论嫁了,可好景不长,女子生了重病,请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眼看着二人就要阴阳相隔了。男子便下定决心入熊山寻找仙草,既然此物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想来对于凡间病情也能够治好。女子并不放心心爱之人自己入山,正好她这段时间身体稍微好转了一些,便和爱人一起出发了。”陆安并没有克制自己的音量,讲堂里安安静静的,都在好奇听她讲故事。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暖洋洋洒在众人身人,风吹着书桌上纯白纸张,岁月在这一刻都静谧了起来。

“他们也知道两人进山就是自寻死路,便找了一支熟悉熊山的采药队伍,跟随这十几人入山。但当众人走到山脚下时,狂风暴雨忽至,男子执意要进山,砸了重金,采药的队伍在重赏之下,咬牙去了。唯有女子因身体缘故留在营地。后桌听到这里时已经断定了,有艳遇的必然是那男子!便更加聚精会神听起来。

“然而女子在营地里等了六天,男子和采药队伍都没有回来,直到第七天,采药队伍一身狼狈地回来了,女子却没在其中看到自己的爱人。”听到这里,后桌有些怀疑地看着陆安。

他感觉不太对了一一这不太像艳情故事的发展啊。“采药队伍告知女子,由于雨大,他们在入山第一天就遇到了泥龙走地,男子也被泥龙卷走了。他们眼睁睁看着男子淹死在泥龙里,在山中找了好几天他的尸体,实在没找到就出来了。女子正难过着,突然,她的爱人满头是血地出现,一把将她拉住,拉着她就跑。女子想到今日应当是对方的头七,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然而男子拉着她跑出一段路后,告诉她,由于雨大,他们在入山第一天就遇到了泥龙走地,其他人都被泥龙卷走了,惨死当场,只有他侥幸活了下来…后桌心心里有些发毛。

陆九郎低了声音,语调放慢:“这个时候,女子听到了采药队伍高喊她,过来寻找她的声音……”

“阿!”

同窗里有人惊叫出声,和自己的同桌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像极了碰到的猫的小仓鼠。

而后桌已经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如同一具没有表情的尸体。陆安噙着笑地将那本(艳)(情)(小)(说)合起,递还给后桌:“故事完了。”

后桌咽了咽口水,僵硬地笑笑,将小说接过后却是欲哭无泪。他不就是想要捉弄一下对方吗,至于这么吓人捉弄回来吗?排除这一点插曲,陆安觉得自己的州学生活过得很愉快,心情也很愉快,直到有一天,房州知州给她递了个话,说陆家那边有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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