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并没有如同之前迎来反驳，汤姆扭头惊讶地发现，那白人大妈张口竟然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吐出“呜呜啊啊”这样意义不明的音节。
意识到自己无法说话，对方难以置信捂住了自己的喉咙，旋即猛然发出恐惧的嚎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
虽然口不能言，但苏凡还是能知道她逃离之前反复念叨的词语。
魔鬼。
“苏，你难道夺走了她说话的能力吗？”
汤姆看向苏凡的眼神颇为惊恐。
无声无息的废了对方的语言功能……简直太恐怖了。
“只是让聒噪的癞蛤蟆噤声一段时间而已。”
苏凡随口回答。
这种白人大妈他其实早有耳闻。
盛产于加拿大以及欧洲的一类群体，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土著，热衷于种族歧视，喜欢打断别人说话，有事没事就要投诉，挂在嘴巴上的话就是“你应该滚回你的国家”……
这类人中的高频名字aren，被直接用于指代类似的尖酸刻薄的妇女。
被这种国外特产蠢驴打断了要做的事，苏凡颇为不耐，所幸利用魇祷错乱五感的能力，令其短暂失语。
差不多也就是一周的时间，不过也够她好受的了。
“那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吗？”
“离开？那我刚才教训那老女人的意义何在？”
“你说得对……”
收拾完了过来找茬的“凯伦”，苏凡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探查。
没有阴气不代表没有东西在搞鬼，除去直接的恶灵索命之外，还有许多方法可以操控人类谋杀身边之人。
例如苏凡先前遇见过的巫毒术，以及巴斯希巴埋藏在水中的诅咒。
为了防范于未然，他必须弄清楚这起时间蹊跷的凶杀案，看看其背后是否有其他存在的影子。
潮水一般的神识，穿过墙体，蔓延在房屋的每一个角落。
餐厅、卧室、厨房……
所有区域都没有任何携带邪恶气息的物件。
苏凡略微思考了一下，心念一动，令神识穿透了地板，搜寻下方是否有镂空的区域。
果然，一团漆黑的物体，静静躺在地板之下……
……
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来到新的居所之后，凯蒂第一时间就关上了门。
【这栋楼，不对劲。】
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之前对话的房东，以及租客们。
从价格以及居住人群来看，这里接受的似乎都是一些经济状况不佳，身份不合法的女性。
包括但不限于失足少女，非法移民。
能从她们身上获得的金钱少之又少，但这里的装修却不至于那么破旧。
唯一的解释是，房东贴钱进行了翻新。
这种情况下，为何会对她所缴纳的房钱漠不关心。
除非……
【他主要来钱的路子，根本就不是靠着租房。】
当然，也有对方心地善良，相信他人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但在没有政府补贴的情况下这么做，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凯蒂脱去自己的长靴，准备换上拖鞋。
但考虑到屋内没有了之前那么暖和，她没有选择光脚，而是穿上了棉袜。
路过巨大镜子的时候，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这玩意不过是为了迷惑鬼修女准备的赝品，但若是打碎了还要花钱准备一个新的，所以被凯蒂好好挂在了墙面上。
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是过来取这个，而是去掏自己常用来算卦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