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层层叠叠的流云,不断萦绕在月色周边。
院子静谧,只听见潺潺的流水之声。
几只锦鲤循着主屋的灯火浮出了水面,摇着尾巴,却突然被一声女子的娇嗔,吓得四处逃散。
芙蓉帐前的幔帘早已拉下。
居尘跪在床褥内,双眸涣散地盯着帐外的暖光。
她紧紧咬着牙根,却还是在最后,忍不住漏出了声响。
宋觅从身后转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颌。
入帐之前,他叫了份夜宵,两人小酌了几杯。
酒刚送过来时,居尘忍不住疑惑了句,“既然想喝酒,为何不在酒楼里喝?”
鼓楼里的雪花酿声名远扬,堪比琼浆玉露。
宋觅看向她,“你想喝那里的酒,下次我带你去。”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可他既开了口陪她,她自当从善如流。
宋觅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居尘喝酒是不上脸的,不论喝多少,她的肌肤莹润如玉,常叫人看不出一丝醉意的端倪。
她整副皮囊都生得甚是精美,干干净净的,从头到脚,没有一颗痣。而这样一个白玉无瑕的人儿,到了榻上,不过被吮了几口,锁骨连带着肩头一片,就会泛出了莹莹的粉色。
居尘呼吸错乱不堪,以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颊,樱唇抿紧,竭力不出声。
而她越是不敢看他,越叫他好奇那藕节般的手肘下,是怎样的一副神色。
他抓住她的手腕,按上了头顶。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居尘腮边的红晕越发浓,眼底透着湿漉漉的水色,一触及他的视线,便慌不择路地躲开。
“等,等一下。我去喝口水。”
宋觅停下了动作,放她下去。
居尘忍住发软发酸的小腿,缓缓来到了桌前。
宋觅倚在幔帐内,听见她小步小步挪到桌前,提起茶壶的声音,倒入茶杯的水柱声,以及端起杯子,轻声吞咽的喝水声。
居尘这一杯水喝得异常漫长。
他今晚用的力道要比之前大很多。
居尘站在桌前,左思右想,没想出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了他。只能归咎于今日他听了她的前尘往事,在心里认定了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故不需要对她那么怜香惜玉。
居尘有些垂头丧气。
“好了吗?”藕白幔帐内,他的询问声传了过来。
“嗯。”居尘应着声,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去。
还没从上一波余韵中回神,下一瞬,雪白纤细的脚腕便被握住,高高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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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呼吸终于回归平稳,居尘已浑身无力,脑袋完全成了一团浆糊,几乎倒头便睡了下去。
宋觅将被褥给她盖上,打起床幔,趿鞋走向了浴室。
刚从状态里出来,宋觅手臂的青筋微微贲张,后背残留着一层畅快的薄汗。
他舀了一瓢水浇在身上,捏了捏眉心,坐在浴桶中冷静了会,回到了床边,只见居尘无意识掀了被子。
她背对着他,前.凸后.翘,一双长.腿横陈在深色的被褥内,又直又白,斑斑点点作恶的红痕,扑洒其中。
回想两人刚才做的事,宋觅的目光逐渐幽深,弯腰坐在床头,重新将被子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