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七十二章
魔气威力很大,周身的气场几近要把周围人震飞。沈枝意和窦沽岚反应极快,向后撤了撤才得以没被波及到,可魔气对她们二人没有想法,一心一意追着宴乔而去。
宴乔连连后退,她手拿着剑柄,额角冒汗,却无法出招。“用我教你的那招。"岑涯在她耳边提醒。魔气出招太刁钻,压根没有给宴乔喘息的时间,更别说反击的机会了。“我……我找不到突破口。”
岑涯看出宴乔的反应,他本不应该干预其中,还是握住了宴乔的手腕,像是同平时练剑般教她如何使招。
拨乱的心跳声从他按压的血脉处,顺着指尖传递脑海,岑涯短暂一愣,怪自己五官敏锐。
扰了他的思绪。
斩断了紧跟而来的藤蔓,才让局面得以喘息。巨大的藤蔓落地,发出嘭的声音,地面都被震得动荡几下。正是这变化,呼吸间大家反应过来。
在暗处观察的贺轶现身,见宴乔无事,这才转了矛头直指魔气。此次魔气比上次的更为危险,修为与实力非同一阶层。即便有沈枝意、窦沽岚还有贺轶合力,都只能勉强打了个平手。再一次被钻土而出的藤蔓阻拦,沈枝意稍有不慎被打撞向房梁上,狠狠坠地,藏在角落的廖世杰和下人们尖叫又逃离去了别处。她扶着柱子缓缓站起。
沈枝意捏诀,召来了同行师弟师妹们。
廖府动静很大,其余门派闻讯赶来之时,宴乔几人抵抗艰难,他们前行的脚步停住,其中一人拦住剩余人。
“这次可是杀了宴魔头的大好机会,"应涞嘴角上扬,带着得逞的笑,“等妖物将他们伤了,我们只需捡漏即可,还能趁此机会扳倒灵卓宗,还能示好长老会,一石三鸟的机会,何乐不为?”
其他人闻言略有松动,正犹豫时,夜色中几道流光飞来。“作为正道,还用阴险小计。“带头的女修冷声反怼回去,“就算成功,我等不耻。”
说话间,朱燕婉也没有停下,三步并两步来到沈枝意身边,见大师姐有伤,她皱眉扶住手臂:“大师姐,你受伤了?”沈枝意面色稍冷,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无碍。”
有了他人的加入,魔气敌不众寡,被凝实的金色大网罩在身上,动弹不得。宴乔用法器吸出附在花妖身上的魔气,锁入盒中。花妖悠悠转醒,看到宴乔受了伤,她愧疚锁了眉,欲言又止后还是低声说:“对不起。”
声音脆生生的,如今低落下来更是让人怜惜。接着看到四周这么多陌生的人,立即抓住宴乔的手,躲在她的身前。其余人在看花妖握上宴乔的手的刹那,都不约而同倒吸口气。不过事情并非他们所预料的那般。
“我不知道它们想害姐姐,它们说会帮我。"花妖很快说出实情,“我作为小妖才化形不久,法力低微,就连救活主人都不能,可我见廖世杰吃着主人的肉,拿她让自己的生意兴隆,我恨他,可听说只有远在千里之外的修士才能惩罚他,小霄日日夜夜想要你们来。”
“这时它们找到我,谁会帮我,我同意了,它们就让我开遍整个城镇,这才姐姐们才能看到我。”
花妖不懂弯弯绕绕,她只想要有人能够道出真相,还诗娘一个清白。即便如此,并不能成为摆脱罪证的理由。
看出宴乔的为难,花妖绽开笑容:“姐姐,我知道的,我会好好表现,然后守着我的主人。”
花妖被沈枝意捆住,交予贺轶。
“大师姐,你这么做干什么?“朱燕婉开口说一声,“这是我们的功德值。”将她给宴乔,不就让她拿走大部分功德值。此话一出,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二人身上。沈枝意闻言未动。
贺轶看一眼,拿走了绳子。
“这可不行,难不成我们没出力,功德值让他们灵卓宗拿走这是什么道理?"有人不服,开口嚷嚷。
不过话刚出口,沈枝意手中的羽扇就抵在脖子上了。“现在行不行?”
那人抖成筛子,话说不出一句,只能点点头。沈枝意这才收回武器,对其余人抱拳:“按理而言,是我们碧波峰功劳多,就算是功德值,也是我们拿到,我替我们宗门做主,将这功德值给了灵卓宗,也是我们宗门的事。”
“大家可没什么异议吧。”
朱燕婉在旁急得不行,最后也只是瞥头长叹。宴乔不禁看她一眼。
沈枝意完全可以说她寻找花妖出力颇多,不管他们信不信,总不会把战火往自己身上引。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枝意好像在帮她。至于手中的魔气,宴乔同样准备把它带走。准备离开时,有人挡在她面前:“花妖你拿走了,功德值也占了,这魔气宴宗主还要拿走,也太过分了吧。”
随他一声,那魔气又回归大家的话题中心。“这魔气从何而来还不知,若是让宴宗主拿走,会不会……“我并不怕魔修,怕的可是有人想不开去找魔修。”短短一句话,大家被应涞引导起来。
宴乔随意扫视周围人,随后直直看着笑容满面的应涞,她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应涞站出来,擦了擦鼻子,“应涞。”“很好。"宴乔弯唇。
这人并非剧情中的人物,宴乔可就不客气了。她微微侧头,后面的贺轶立刻明白宴乔的想法,见此,花妖主动拿住自己捆住自己的缚妖绳,乖巧站在原地。
应涞看贺轶缓步走来,壮起来的胆子也就怂了,他小步往后走,人也慌了:“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贺轶许久没好好舒展筋骨,皮笑肉不笑。在贺轶还没有碰到应涞时,魔气哈哈大笑,引得盒内颤动连连:“宴宗主带我回去,可是想知道我从何而来吗?”
“今日我就告诉你,是东边的荒迢山,宴宗主你敢去吗?”宴乔还想说什么,盒内没有了动静,寂静一片,宴乔探出灵识,里面没有魔息。
那魔气暴毙而亡。
廖镇长见抓住了妖物,满心欢喜,就连宴乔对自己儿子做局也不计较,好声好气下跪道谢磕头。
还给了各种礼物送到了客栈内,但都被宴乔拒了。凌霄花快速枯萎,花妖说她能尽所能将其余花重新生长回来,众人欢喜,外面的夜市又重回热闹。
宴乔坐在榻上,她虽极力去防,魔气仍伤了她的手臂,岑涯手法轻柔,给她涂药。
“你不太高兴。"岑涯察觉宴乔情绪低落,问了声,“是很痛吗?”边说着,涂药的力道变轻了。
“系统,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操控?“宴乔盯着岑涯,问出一个回答。宴乔一直觉得不太对劲,方才魔气的那句话更是让她恍然大悟:“我们似乎一直被魔气带着走,从之前的云谷岭,到现在的荒迢山,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这次行动绝对有端倪。”岑涯动作顿了顿,接着恢复原样:“那你不去了?”“肯定要去。"宴乔思路清晰,“但不能这么被带着走。”她刚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是贺轶。
他急匆匆过来,见桌上打开的药膏,看到宴乔手臂上的伤口,贺轶声音闷下来:“师尊涂药怎么不喊我?”
贺轶走过去,坐在岑涯方才坐过的位置上,准备上手涂抹。可他只一眼,就发觉不对劲。
伤口上的药膏涂抹差不多了,可是涂抹走向,并不像是师尊独自完成的。“一点小事而已,就不麻烦阿轶了。"宴乔回答。“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