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荡的山洞内,只有几声抽泣声发出。
江予安靠着石壁,冰冷的石壁被他的体温悟热,甚至身上的汗水浸湿衣物,也泅湿了身后的墙壁。
师尊在他脖颈处发出时长时短促的音调,犹如小猫喵鸣叫。甚至还在唤他一一
“予安。”
“予安。”
“予安。”
江予安闭眼,耳朵的红早已蔓延到脸颊。
他分不清耳边是自己的呼吸声还是师尊的。只知最后宴乔安分下来,他才睁开眼,小心翼翼将宴乔躺回石床上,无声凝望她餍足的睡颜,才垂眸看向右手小臂的水渍,顺着他的小臂往下,欲滴不滴宴乔混沌醒来,身子除了有些酸软无其他异样,甚至更为清醒了。她看向洞外,到了傍晚,树林被夕阳浸染,通红一片,以致洞内略为昏暗。江予安在地上闭上小憩,听到宴乔的动静,他睁眼看去,眼中还有未散的红血丝。
“醒了?”
宴乔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最后嗯一声,接着说:“我睡多久了?”
“两个时辰。“说话间,江予安的目光都未从宴乔身上离开,但在宴乔看向他时,又极快地转头躲避,“师尊…在此之前的事,师尊可还记得多少?”宴乔闻言回想。
脑中的片段才姗姗浮现,她不大记得发生些什么,片段混乱得很。“我好像中了那蛇妖的埋伏。"宴乔仔细想着来龙去脉,“她说要同我商议事情,我便去了,没想到她用法术对付我。”话语到这儿戛然而止。
“然后呢?“江予安忍不住追问。
宴乔摇摇头,剩下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就像是被蒙上了白纸,中间强行切断后睁眼就躺在了石床上。
“是发生何事了?”
宴乔随口问他。
而江予安错开宴乔的视线,闷声说:“没什么。”他下意识摸着袖子下的手臂,好似还有那温暖黏热的触感。或许确实没什么大事,她身上并没有伤势,说明她并无危机。想到这儿,宴乔腰间的通讯符亮了。
是孟清辞。
孟清辞坐在书房内,还在整理公务,见宴乔接通,他放下手中动作,抬眼看去。
宴乔貌似在洞内休息,外面光线昏暗,照不清她的脸,但对孟清辞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仅是一眼,孟清辞就下意识蹙起了眉。
宴乔乍眼看还算正常,可身上衣物褶皱极多,衣衫不整,那双眼睛干净清澈,反倒让他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是宗门内出事了吗?"宴乔的声音带回了孟清辞的思绪。“没有。"孟清辞回答,“徒儿的符纸破了,师尊可有事?”宴乔还有些不解,便听脑中系统提醒:“我在和窦沽岚打斗时破的。”好像在她记忆中断的这几个时辰里,应该是发生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情。“遇到了只蛇妖,同她打斗一番,许是那时候误碰了。”孟清辞应了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不要太久,尽快回来,小心长老会察觉。”
“还有,有事可以找我。”
孟清辞说完这句,似是怕宴乔拒绝又急忙转移话题:“江予安在旁边吗?”宴乔下意识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江予安,没有回答,反问他:“怎么了?”“江予安目前修为还足以保护不了你,云谷岭野兽遍地,若不想受伤,及时回宗门。”
“好了,尽快。”
宴乔可不想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尽管她想尽快结束,总有人沉不住气。
江予安站起,来到宴乔身边,向孟清辞冷淡抱手:“我的修为已大有长进。”
他顿了顿,语气也更为坚定:“早已可以保护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