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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2)

“我就在这陪你。”

雪落下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粘在了女孩乌黑的发丝上,晶莹剔透的,连带着睫毛也湿漉漉的,怎么瞧都觉得可怜巴巴。她只看了他一眼,眼眶里积蓄的泪珠就掉了一颗下来。那时,她的眼泪是为他而流。

现在梦里溢出的泪水,又是为谁流的?

不管是为谁,他可以不再计较。

一辈子那么长,她得陪他纠缠到死才行。

他总有办法让她低头。

翌日上午,港城临岛酒店。

亚洲金融论坛照常启幕,镁光灯静静在角落里闪烁着。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角落里的论坛总负责人环视了一圈,不由得皱起眉头,问一旁的酒店经理。

“顾先生已经走了?”

“是,就露了个面,和霍董没说几句话就走了。”经理顿了顿,又低声解释男人离开的原因:“有人说看见顾总来时抱了一个女人进了房间,又找了医生过去。听说是发烧了。”“谁?”

经理摇头,欲言又止地把从护士口中探听到的消息小声告知:“好像是位女明星…″”

仿佛窥见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忙不迭又压低了声音:“就是昨天在热搜上的那位。”

顶楼走廊,总统套房门外。

Mandy抱着盒子走近,门口守着的石振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回身帮她把房门打开。

装修奢华的套房客厅内,男人松散靠坐在皮质沙发上,长腿交叠,面前的桌上放置电脑,显然是刚结束一场会议。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深邃面容透着明显的倦色。主卧的门关着,安安静静,看了一眼,她收回视线。把怀里的盒子放到茶几上打开,她恭敬出声:“克里夫部长下午让银行的人送来的,说是略表心意。”

祖母绿在灯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极其透亮的成色,一看便知价格不菲。闻言,顾宴朝抬了抬眼,薄唇扯动,轻嗤一声:“他又打算干什么?”的确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Mandy语调平静地回:“听说他们国家打算修建新的监狱关押口口成员,但资金不太够。”

国家不是万能的,万事万物的运转离不开金钱。新闻政要里再高高在上的领导者,背地里也会捉襟见肘。

给钱的才是大爷,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低声下气地求,全看他高不高兴。诚意是下了血本的,一个由祖母绿钻石制作而成的皇冠,五年前出现在苏富比拍卖场上,成交价约一千三百万美金,算是重礼,特意包了专机和安保团队一路护送来的。

东西的确是好东西,背后流传的故事却不怎么美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惊悚恐怖的血腥爱情故事。

皇室出身的德国公爵古德与一名妓女坠入爱河,女人是法国最出名的歌妓,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并不被世人看好。爱人去世后,公爵不愿与其分开,于是把女人的尸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藏匿在城堡的阁楼,日日夜夜与其厮守。明明有权有势,何必抱着一具尸体不措手?

传言版本众多,有人说公爵的第二任妻子偶然撞破真相,为了安抚新妻,才让人定制了这座冠冕。

听完她的话,男人沉默半晌,眸光幽深地盯着那尊王冠,不知在想些什么,唇角勾了勾。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主卧,扔下一句:“收着。”Mandy当即了然,这礼物是送到他心上了,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关上盒子,她转身离开,出门前又瞥向卧室的方向,目光隐隐透着担忧。

里面的人发着高烧,可见男人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上次见顾袅时女孩还在上学,她也是去给人开过家长会的。一口一个Mandy姐姐,心肠再硬的人也受不住。

把女孩男友险些弄进了监狱,又强占了人。种种行径,在她看来也十分让人唾弃。但显然男人做过的坏事不止这一件,和先前做过的事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顾袅离开四年,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她不会主动回到他身边。但似乎事情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以顾宴朝的性格,即便对方不是盛家,是更有权有势的对手,他也不会将顾袅拱手让人。就算斗到死,不惜一切代价,他也会把人抢回来。那年顾袅逃走,顾宴朝的右手腕和手臂都受了伤,因为伤口太深导致神经受损,有时也会发抖。

明明知道对方不愿意,一定要把人硬绑在身边,何必互相伤害?只可惜这些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只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独裁者。

心里不觉又叹了口气,她转身合上套房的门。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洒满地毯。看着床上依然昏睡的人,顾宴朝皱了皱眉,床头柜上还放着棉棒和温水,刚才已经有护士给她打湿过,这会儿的唇又有些干涩,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针也打了,反反复复烧了半宿,这会儿温度又有往上涨的趋势,哪找来的废物庸医。

男人耐着性子,用棉棒一点点把她的唇打湿。盯了片刻,他低下头,又在那唇瓣上碾磨浅尝。直到淡粉色的唇瓣在蹂躏下比刚刚更水润饱满了,看上去也没那么病怏怏的。

满意了,他才直起身。

察觉到唇上的触感,顾袅蹙紧眉头,梦里光怪陆离,毫无逻辑的几段画面拼接在一起。

好像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狗趴在她身上,不停地舔着她,从脖子都脸颊,再到耳边,她怎么躲也躲不开。

实在受不了那阵痒意,她努力睁开眼皮,纤长的睫羽动了动。周围光线昏暗着,站在床边的高挺身影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他今日穿得似乎格外正式,袖口的衬衫被挽到了手肘,腕骨上扣着的那块手表,好像是她送的那块。

更准确来说,是他抢去的。

朦胧不清的光线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从高挺的鼻梁,唇线,再到锋利的喉结处。

明明穿得正经又斯文,偏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英挺逼人的气场,似乎藏在他身上每一寸冷厉的线条里。

顾袅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忘了反应。

她原本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在她睡着之后把她送回公寓,可为什么这次醒来了还在他身边?

顾袅动了动干涩的唇,以往清浅悦耳的嗓音有些沙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要回家……”

男人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走,满脑子只想着从他身边逃。

她哪儿来的家,除了在他身边才算。

那股戾气止不住翻涌,看着她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明明是病态的样子,偏偏又透着股娇气。

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求他,他分明怒到恨不得把她掐死,让她再也不能为别人哭。

心口忽而又塌陷,把那阵戾气生生压了回去,他放缓了语气。“还没退烧。”

“乖一点,先把烧退了。”

或许真是发烧的缘故,他说出的每个字落在耳中都烧得她更烫,睡着前缠吻的画面忽而又挤进脑海。

顾袅实在觉得难受极了,呼吸也困难,脸颊也被温度灼烧着。眼下她没有余力反抗他,也无法思考太多,只能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

“怎么退…”

下一刻,就看见男人把另一只手臂的袖扣慢条斯理解开,挽了上去。“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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