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咒术师吗?
本来想说这个的。
但看到乙骨忧太平静的眼神,像是早就放弃为自己辩解,似乎逆来顺受。
她不禁开始想象,虽然好像还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乙骨忧太会变成什么样的夏油杰呢?
啊,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语病。
不不不,她的意思是——
假如把夏油杰当做一个咒术特有的单位来看,乙骨忧太这样的家伙会变成什么样呢?
也会变成那副中年中二病的样子?
他应该不会。
至少不可能变成夏油杰就是。
毕竟那男人很强就算了,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挺多。
乙骨忧太的话,脑袋里奇怪的想法一多起来,恐怕就要控制不住地想杀掉自己了。
“什么?”乙骨忧太眨眨眼睛,“佐佐木同学认为我是什么?”
“不,没什么。”
余光看到这家伙的脚又开始不安地踩来踩去,含糊很久,才开口:“力气的话,不是没有……”
说罢开始纠正自己:“不,谁都有力气,只是我稍微贫弱一点。”
突然又默默小声:“也可能是因为里香的缘故。”
“哈?”佐佐木觉得很不爽,“你就这样把自己差劲的原因推给女孩子吗?”
“渣男。”
他疯狂摆手,一副冤枉他的模样。
“只是,偶尔也有点好奇。如果里香能活下来的话,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眼神里有点憧憬的模样,“至少,可以安安静静在图书馆看书吧。”
佐佐木潮只是沉默。
她接不下这个话题,因为这是个注定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但假如用嘲讽挖苦盖过好像也哪里有点问题,那样这家伙应该会伤心吧?
为了实现夏油杰教给她的计划,这份挖苦还是不要说出口。
身后靠着的窗户被轻轻敲了敲,佐佐木反手伸到背后,熟练地接过窗内西山雪递过来的红笔。
乙骨忧太看着她们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声音突然变小,像害怕惊扰谁。
“佐佐木同学和西山同学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
声音细小而落寞。
“嗯,还行。”少女回头微笑,“毕竟我和你一样,都是可可怜怜的倒霉蛋。假如对谁发善心能得到最好的回应的话,果然还是选我们这种家伙最轻松了。”
“大小姐无处散发的善意罢了。”
眼前的少年垂着睫羽,一副无法看透的模样,说话也语意不明:
“欸,那我也是佐佐木同学无处散发的善意吗?”
“这样温柔的、照顾我的。”
心脏时而被刺到剧痛,时而又被灼烧到蹦蹦跳跳停不下来,明明被给予了这么多痛苦,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往上靠,像受虐狂。
好奇怪。
到底哪里好了?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啊,要是现在能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