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蒋弈行不把这个别墅给你,我诅咒他一辈子阳痿!”姜菀葶用最恶毒的语气道。
恰在她说话时,大门一声轻响,蒋弈行站在了门边。
他与客厅里的姐妹两,视线毫无阻碍的交汇。
姜菀葶那句话也一字不落的传到他耳里。
姜菀葶心里一个咯噔,在男人锋芒毕现的目光中,心虚的垂下眼,默默的,往姐姐身后挪了挪。而后又偷偷抬头,瞄了蒋弈行一眼。
蒋弈行身高一米九,立如苍松,透出不可忽视的力量感。
当他不说话时,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斥满上位者的压迫感。
姜菀葶有点懊恼自己大嘴巴,又不知道怎么收场,只有像个小鹌鹑一样缩起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南看着蒋弈行,坦坦荡荡的说:“我来收拾东西就走。”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公司,繁忙的处理公务。
蒋弈行步入客厅,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目光扫过行李箱,又回到姜南脸上。他也没想到,他折返回来拿份资料,居然跟她们撞个正着。
蒋弈行索性坐在了沙发上,淡道:“我们聊聊。”
姜南没有上前,也没有坐下,开口道:“其实没什么可聊的,只要蒋总大度些,把这套别墅让出来,咱们可以和平离婚。”
蒋弈行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因为听到离婚,突然产生的暴虐情绪。
蒋弈行起身,朝姜南走去,直到在她跟前站定,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失去孩子,我跟你一样难过。可是人不能沉溺在伤痛中,日子还要过下去。我的工作压力很大,没精力陪你消耗在无法改变的事情上。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冷静面对人生变故。”
姜菀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原本缩在姜南身后的她,站到了姜南前面,挡在两人之间。
这么近的距离,姜菀葶仰起头,才能直视蒋弈行。她气得涨红了脸,质问道:“出车祸的是我姐,做手术的也是我姐,所有伤痛都是她来扛,你凭什么在这里高高在上?”
蒋弈行的目光越过姜菀葶,连眼神都不给她,看向姜南,“能不能让你妹妹回避,我们单独聊。”
姜南没有做声。
“我们的家事,你要交给你妹妹来评判吗?”
姜南扶上姜菀葶肩膀,低声道:“你去外面等我。”
她要顺利的和平的离婚,不想跟蒋弈行闹的太僵。
“姐……”
“去吧。”
姜菀葶离开时,将箱子一并推走,在大门外的花园里等待。
客厅内,姜南平静的看着蒋弈行,说:“你就当想离婚,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就是不想这么过下去了。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
蒋弈行抓住姜南的手,上前一步,将她拉入怀中抱住。
姜南怔了下,想要推开他。
蒋弈行手下用劲,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的更紧。
姜南逐渐冷静下来,不再挣扎。
她知道,蒋弈行骨子里有着极端控制欲,她越对抗,他越强势。
感觉到怀中人安分后,蒋弈行轻抚她的发丝,低声安慰道:“我知道你受苦了。可能宝宝觉得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走了。下一次,他还会回来。”
姜南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了至暗时刻,心如止水。
可是被蒋弈行抱在怀里,听着他的话,眼泪簌簌滚落。
蒋弈行胸口衣襟被沾湿,他扶起姜南的脑袋,抬手替她擦泪。可是她的眼泪越掉越多,根本擦不完。男人手掌托着她的脸庞,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他慢慢触碰她被泪水浸湿的唇瓣,一下一下的轻吮。
她没有动,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
四片唇瓣辗转相濡许久,他捏住她的后颈,稍稍用力,探入她口中。
姜南闭了闭眼,还是没有推开他。
这是他第一次在不做的时候吻她。
那么轻柔的吻,像一阵轻风,像一场细雨,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温柔抚过她内心创口。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
明明想要跟他离婚,却不讨厌他这么温柔缠绵的慰藉。
蒋弈行将姜南纤薄的身体箍在胸膛中,捧着她的脸庞,反反复复的吻她。
她没有抗拒,他的吻逐渐加深,在她口中辗转搜刮。失去孩子的隐痛,也在这唇齿相依,舌尖纠缠中,不断淡化。
花园里,姜菀葶等了许久,不见姜南出来。
大门还半敞着,里面也没传出什么动静,难道两人在干瞪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