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去做检查,南栀低声道:“脚踩两条船,都生了孩子,我们是不是该提醒她们?”
话音刚落,樊旭走进来,二话不说先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他将钱甩在桌子上,“你俩该怎么说,懂?”盛昭云挑眉。
一百块钱就想打法她,她也太不值钱了。
樊旭不耐烦道:“这是我的私事,和你们无关,给你们钱是给医院面子,别不知好歹。敢乱说话,我饶不了你们!”南栀蛮好奇的,她问道:“你们把我们怎么样呀?”法治社会,还想耍流氓不成?
她好奇樊旭还有什么手段。
但这问题在樊旭看来就是挑衅,他大发雷霆,“我来你们医院,是给你们医院长脸!你们院长是我老朋友!要不把他叫出来谈谈?!”南栀拿起话筒。
樊旭:“你干什么?”
南栀无辜道:“你不是要和院长谈吗?我叫她过来。”樊旭…”
死!丫!头!
南栀有点儿难过,“我明明是在帮你,你还要凶我,唉。”樊旭…”
该死的丫头!!
他正要说点儿什么,早已离开的范丽丽母子俩不知为何又折回来,“医生,我还想问问用药…咦,你不是说公司有事吗,怎么还没走?”樊旭…”
盛昭云搬着椅子坐到南栀旁边,顺手给她捎来一把瓜子。俩人嗑瓜子的动作如出一辙。
捉奸现场,刺激!
樊旭支支吾吾地胡编乱造,“我也想问问药的事,我…”抽完血的裴丝萝领着女儿回来,“医生,报告可以快点儿出吗?樊旭?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更刺激了!
两个女人对着看了半天,同时看向樊旭,“这位是?”樊旭…”
南栀能看到他脸上的绝望。
范丽丽火冒三丈,“樊旭!你说清楚!这是哪来的野女人?!”裴丝萝不够泼辣,却一点儿不怕事,“这话应该是我来问。”电光石火后,范丽丽率先出击,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小女孩和小男孩茫然无措地看着妈妈。
作为父亲的樊旭贴着墙根想逃跑。
可不能让女人打架男人逃避,南栀的嘴比脑袋转得快,“他在骗你们!”樊旭:“?”
范丽丽和裴丝萝气喘吁吁地松手。
南栀指着樊旭说道:“他先带这位女同志过来,接着又和这位女同志一起,都以夫妻的身份出现,如果你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就说明他隐瞒自己的婚姻状况骗了你们!”
樊旭:"?!”
他声音颤抖,“其实我,我是说,这里面有误会。丝萝,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意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看来裴丝萝是樊旭不能放弃的人。
范丽丽转瞬间被抛弃,眼睛一红,就要朝裴丝萝扑过去。南栀又在恰当的时刻提醒,“你的孩子比裴同志的孩子年纪小,大概是他们先认识。欺骗你的人是樊同志,裴同志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南栀真诚建议,“受害者之间为何要刀兵相见?你们真正的敌人是这位骗子先生。如果他没钱,建议抛弃他,如果他有钱,建议搞他的钱。”樊旭…”
搞钱?!
这死丫头是疯了吗?!
在南栀的提醒下,范丽丽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她抹掉眼泪,把儿子抱在怀里,对裴丝萝说道:“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他和我说他是单身,我们还领结婚证了。”
裴丝萝说:“我们已经结婚七年,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家人一直逼我再生一个儿子,但我没再怀孕。”
范丽丽咬牙切齿道:“他和我说他爸妈已经死了,还让我清明节陪他去烧纸!”
瓜一个比一个精彩。
南栀和盛昭云嗑瓜子的节奏越来越快。
南栀还要时不时点评几句,“都有结婚证?那是伪造证件罪加重婚,起诉他。”
范丽丽:“他对我很好,我还以为他是真心的,他还把公司的钱拿来给我买金子,真没想到!!”
南栀:“公款私用!”
裴丝萝说:“结婚时,我母亲把她的金首饰全都给了我,两年前丢了20克重的金手镯。”
范丽丽:“他送我的就是20可的!”
南栀:"哦,偷窃!”
三言两语间,樊旭的行为就被定性。
南栀还会贴心地附上起诉策略,范丽丽与裴丝萝握手言和,表示要一起对抗渣男。
樊旭…”
他疯了,疯得很彻底。
这个瓜南栀吃得心满意足。
回头一看,一大袋瓜子都被她和盛昭云嗑完了。盛昭云淡定地收拾残局,“不能让领导看见,藏好。”南栀:“学到了!”
就在范丽丽和裴丝萝拎着樊旭打算回家再继续算账时,门诊电话响起来。检验科的医生暴躁道:“刚来查血的怎么跑了?指标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