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
……
他不管怎么揭楼月的短,始终被用“小笨蛋”应付。
“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楼月得意地笑了。
她嘴上可不吃亏。
赵应东用食指戳了戳楼月的肩膀,煞有其事地说:“卷毛一般都很小心眼。”
两个人一路拌嘴,中途还坐了十分钟公交才到目的地。
这里高楼林立,街边的车流量比他们家门口大很多,恰逢周末,人也密集。
楼月盯着路上的车牌看,一路上也没发现有在赵家洗车行洗过的车,一时有些沮丧。
她感叹似地说:“这城里可真大。”
赵应东听到她产生这种感叹的由来居然是路上的车牌号都是陌生的,一时无语。
人来人往,大部分人都是结伴而行,楼月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赵应东,在被人挤开时,揪住他的衣角,这才顺利靠近电梯。
赵应东今天颇具人性,这一次没说楼月胆小鬼,任由她拽着,还把她搡到自己身前,虽然脸上是永恒的不耐烦。
两人在四楼分别,和计划的那样,楼月去买吃的,赵应东去和朋友汇合,顷刻间分道扬镳。
楼月按图索骥,照着楼梯口的指示牌找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可是每个店人都很多,她挑挑拣拣找个了出餐快的小店,买了份炸鸡。
买完后,身后的队伍有变长了,周遭的椅子也坐满了人,她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一群男生往七楼走,她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赵应东的影子。
楼月手里拎着两个袋子,来来回回地走,试图吸引某人的注意力,十分钟过去,也没人招呼她,她只好鬼鬼祟祟推开了七楼篮球馆的门。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太显眼,赵应东瞪了她一眼,把球丢到队友怀里,抓着楼月来到观众席坐下。
他语气凶巴巴的,嗓音却压得低,“你跑这里干嘛?自己吃完回家啊。”
球场上的男生时不时看向这边,楼月被赵应东挡住,小声说:“我打包了,那里坐不下,你要一起吃吗?”
赵应东看了眼袋子,里面装的是炸鸡,还冒着热气。
他突然有些饿了。
范林在篮筐下大喊:“你干嘛啊,还打不打?”
楼月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赵应东胸前探出脑袋看了下,戳了戳赵应东的胳膊,“那你先玩吧,我给你留一半。”
赵应东被戳得很痛,猛地意识到她在报复之前自己戳她背。
“自己吃吧,不用留!”
说完,给楼月留下一个暴躁的背影,回到篮球场上。
经过楼月的打搅,赵应东打球有些力不从心,总能想起那份冒着热气的炸鸡,眼神瞄到队友的锁骨,都能想起鸡架。
一场比赛结束,双方比分持平。
范林对赵应东的表现很不满意,他原本给人吹水说叫了个大杀器,没想大杀器有间.谍属性,一场下来丢了好几个球。
好在大家都是玩,打发时间,没太在意输赢,只是调侃一番。
球场上的人散了,赵应东朝楼月走来,范林跟在他身后复盘比赛。
楼月看着赵应东翻袋子,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
赵应东一脸指责地看着她,炸鸡呢?
楼月表情无辜:“我吃完啦。”
没出息的楼月觉得这半成品炸鸡比她在老家过年吃的都香,本来一共十块,她想给赵应东留一半,可是吃完五个之后,还是觉得肠胃空空。
她又吃了一个,剩下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