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岑敢厚颜无耻纠缠秦栀,除了仗着旧情,无非是想用明英殿的案子拿捏住秦家,让秦栀觉得公府无望,不必再用手段。已经分开的人,怎么能再死缠烂打,薛岑行径属实卑鄙下贱。
沈厌摩挲着杯盏,眸光变暗。
酒肆里,还是一壶桃花酿,只坐在桌前的两人面色俱黑。
“不要再跟沈厌往来。”
秦栀轻哼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薛岑看着她的唇,沾了酒的唇瓣娇嫩饱满,他伸手,在秦栀动作前捻掉那颗水珠。
秦栀脸通红:“你做什么?!”
薛岑伸出手指给她看:“你跟他喝过酒了。”
“对,喝过了。”
“四娘,我从未在公事上破过例...”
“那你还说什么废话?”
气氛剑拔弩张。
薛岑深吸一口气:“大理寺已推断出大致案情,尤家的确跟明英殿有关。”
秦栀手攥紧,藏在衣袖中,努力不叫他看出慌张:“那怎么还没定案?”
“只是推断,还需要证据和证人,只要找到,秦伯父会没事的。”
“多久能找到。”
薛岑:“我不知道。”
沉默,少顷后秦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尤家涉案只是猜测,而非决断,若一直没有证据和证人,承担此事的还将是我父亲,对不对?”
薛岑跟着站起来,走上前,秦栀转头,他止住脚步。
“一定会找到的。”
“总之你不要再找沈厌。”
秦栀这次没有反驳,静静看着他,而后笑了笑:“谢谢你的破例。”
薛岑喉咙干的发烫,折返回去,将酒一饮而尽,抬头,四目遥遥相对。
“那人是在沂州认识的吗?”
秦栀皱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薛岑抠着掌心,又喝一杯:“他比我好?”
秦栀不解:“问这些有意义吗?”
“当然。”薛岑笑,“至少该让我知道他好在哪里,才能让你变心如此之快,不是吗?”刻薄的阴阳怪气,连薛岑都看不起自己。
“都三年了......”
“三年很长吗?能抵过我们数十年的情分,能叫你将我忘的一干二净?”薛岑不甘心极了,他不想让自己如此卑贱的,尤其在她面前,但情绪总是难以控制。
敛起低落,他抬眸冲她轻轻一笑:“你回京了,横竖是不可能同他在一起的。”
秦栀被戳中心思,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所以呢?”
她越这般张牙舞爪,薛岑越是觉得痛快,就像报复得到了满足,可满足的同时心酸的要命,因为她是为了旁人跳脚回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四娘,我愿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