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一辆辆自行车经过巷子,骑着自行车的年轻男女嬉笑打闹,是青春最好的颜色。
有一辆自行车落在了最后,骑自行车的年轻男人仪表堂堂,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偶尔有友人回头与他说笑,他便会好脾气地应和上几声。
到了岔路口他就和友人们分开了。
他家住得比较偏,在巷子的最里面,那里是一栋独立的民房,院子很大。
经过空房子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微弱的求救声,声音很轻,却很尖利,一声接一声。
贾建国的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了起来,自行车的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等听到女声恶狠狠问:“你看到什么?”后,他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从温文尔雅到阴郁,只有一瞬间。
自行车停下,贾建国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空房子。
“小杂碎!你看到了什么?”
听到这个,贾建国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他咬着牙一脚踹开了空房子的门冲了进去。
他满脑子都在叫嚣着“杀了她”!
然后,他眼前一黑,接着膝盖被人踹狠狠踹了一脚,跪趴在了地上。
这一脚纪棠一点力没留,贾建国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
纪棠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照着书里他打纪棠的描述,击打贾建国的手,腿,腰,还有肩膀,最后一击,木棍打在他的右耳,连同后脑勺。
书里的纪棠挨了一辈子的打,毁了容,断了手,瘸了腿,还聋了一只耳朵。
纪棠原本是想着做个局,揭开贾建国真面目,让前赴后继想嫁进厂长家的女孩子们想清楚。
如果还有人自愿跳火坑,她自然不会管。
但她没想到贾建国会这么残忍。
或许是扑朔迷离的事情太多,她看不透,也或许是纪家想把她往绝路上逼,那一瞬间,她忽共情了书里的纪棠。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深刻的意识到,她就是纪棠,在她穿来的那一刻开始!
可她又是她自己。
书里纪棠的命运绝对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她伸手,用力按压在贾建国的腰下放,那里,刚刚被她用力捶过。
贾建国闷哼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小杂碎,你看到了什么?”纪棠压低着声音问道。
电闪雷鸣的暴雨夜掩盖了求救声,满目狰狞的女人拿着尖锐的石头就要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砸去。
还是孩童的贾建国惊叫一声。
女人动作一顿,被压制的女人趁机把女人推开,对贾建国喊了声:“快跑!”玩命跑开。
女人阴笑一声:“你跑得了吗?”她拿着石头逼近吓傻了的贾建国,“小杂碎!你看到了什么?”
在石头落下的瞬间,他家人找了过来,女人跑了。
那天之后,他就开始讨厌女人。
顾裴章找到了在机械厂掏粪的汪明峰。
他递了根烟过去,说明了来意。
汪明峰狠狠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回味。
“你找错人了,我就是个掏粪工,不是什么汪爷。”
“没找错。”顾裴章把整包烟递过去,“二十多年前东三省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汪爷,后来金盆洗手来了南方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隐居。”
“没人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直到十多年前,你收了一枚金块。”
汪明峰拉了拉裤子随意坐在地上摊了摊手:“金块?早不知道倒腾到哪里去喽。”
顾裴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把金块给我,我想办法捞你。”
“嗤!老子喜欢掏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