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自然清楚，但是他不懂，却烦躁。
所以他诚恳的摇了摇头，垂眸，布满**的眼神被浓密的睫毛遮住：“我也不清楚。”
凌柒柒抬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寻脖侧生出了漆黑半透明的细小鳞片，潮湿的水液带着淡淡的鱼腥味。
凌柒柒挑眉，仔细闻了闻，闻的时间久了，那股鱼腥味反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楚寻本身的气味，一种很甜的香味。
就像被一个由奶糖织成的大网笼罩，甜的让人有些发晕。
凌柒柒忍不住恍惚了一瞬间。
楚寻：“怎么了？”
凌柒柒回神，扫了眼他，不动声色的退开。
“准备睡觉了！”凌柒柒微微一笑，收起了逗弄的心思。
楚寻嗯了一声，没有乱动。
还没等凌柒柒走到门口，变故发生在瞬间。
楚寻软倒在地，两条双腿瞬间撑破松垮的长裤，零星的布料碎片挂在黑亮的鱼鳞，硕大布满滑腻粘液的鱼尾取代了双腿，漆黑的鱼鳞似乎变得更加坚硬。
凌柒柒蹲在他身边：“怎么突然……”
凌柒柒的手刚刚摸上他的鱼尾，就被锋利的鳞片划拉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楚寻突然变成这样，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仿佛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清楚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攥紧手，勉强维持理智。
楚寻眼中燃烧着失控而疯狂的情绪。
他从来没有体验这么复杂的感觉。
占有，掠夺，克制，惶恐，还有一阵不甘和绝望。
就在这时，他的唇上一热，凌柒柒吻了他。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问：“需不需要泡点冷水。”
几秒钟后，楚寻直勾勾的盯着凌柒柒，不动声色的掐住身侧的尾鳍，“嗯”了一声。
在凌柒柒离开后。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气温下降的厉害，地板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楚寻，你快成熟了！」
此时，躺在地上的楚寻眼神变了，金色的眸子阴冷，粘稠，贪婪的不停做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
「占有她，占有她，将她据为己有！」
「为什么？你在违背你的天性？」
「你是海族领袖，你至高无上的神，你怎么能违背天性？」
「贪婪，掠夺才是你的本性。」
如果凌柒柒在这里，她可以立马感受到那种令人汗毛倒立惊悚的压迫感。
整个大殿，从黑暗中蠕动出了，密密麻麻，黏滑狰狞，散发着湿冷气息的黑紫色怪影，它们在不断的往外蔓延吞噬。
对于脑海中声音质问与蛊惑，楚寻抢回了身体控制权。
霎那间，黏腻的蠕动声消失。
楚寻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在瞬间变得恐怖至极，他说：“她会是我的！”
所以，他也舍不得伤害她。
保护欲压过了深不见底的占有欲。
这是楚寻本身的意志。
也是他属于“人”那一部分的残留着的感情。
/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楚寻毫无征兆变成鲛人姿态的时间越来越频繁。
楚寻沉浸在干净舒适的水池中，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
事实上，他刚刚才从满是血腥味的地下斗兽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