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这传闻,陈良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怎么会有这般荒诞的事。
难不成,赵尚书这是为了爱女复仇不成?所以便席卷朝堂,立志要做天下第一权臣?说他之前贪恋权势,舍不得朝堂纷争,都比这个理由要靠谱许多。
况且,这赵小姐单相思,也怪不了慎王吧?
“这件事后,陛下虽惋惜赵小姐,可也荣封她为郡主,以皇家之礼下葬。”
长公主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况且,那赵小姐貌若无盐,又困顿后宅,更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性子,别说是慎王了,就是我瞧着都生不出几分欢喜。”
“怎堪王妃之位。”
陈良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笑。
他对赵家的人不太清楚,不过赵如信长的还挺好看的,就是人有些贱。
陈良自认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彼此对立,就可以偏颇歪曲事实。
“对了,你问赵尚书做什么?”长公主疑惑的看向陈良,皱眉道,“为今之计,你还是应当把魏国公一案的真相查出来。朝堂之事,还轮不着你操心。”
陈良一噎,当下拱手道“谨遵殿下教诲。”
“先下去吧。”
长公主摆摆手,神色有些疲惫。
陈良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祁嬷嬷才叹了口气道“殿下为何不与三爷说清楚?赵尚书如今势力之大,只怕一呼百应,可与陛下抗衡。”
长公主淡淡道“那也是陛下自己造的孽,若是他当初愿意教训一下慎王,或者直接一道圣旨,赐赵惜为慎王妃,哪里有如今的局势。”
“赵匡衡这般得寸进尺,无非就是仗着陛下心中有愧,另一则,他的确是才能显著,朝堂上下,对他钦佩顺从者为多。”
祁嬷嬷叹气“慎王殿下的性子您还不清楚么?从小就倔,他既认定了魏国公府的姑娘,又怎么会再委屈赵家姑娘?只是这赵姑娘也太软弱了些……”
长公主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紫竹园的陈良,就着月色缓缓的耍起了大刀。
他在脑海中理了一下思绪。
魏国公一案,如今可能牵涉到皇储之争、朝堂权位之争。
若是深查,必定卷入其中,危险重重。
可他不惧危险,最怕的是,敌我不分。更怕的是,自己坚持的真相,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皇帝,赵尚书,魏国公。
这三人,究竟谁高尚,谁委屈,谁阴险,如今他不得而知。
脑海中纷乱不堪,陈良手上的刀法步伐也逐渐凌乱起来。
直到院中的竹园险些被他劈成两半,看着散落在地的竹叶,陈良仿佛才回过神来。
他握着被刀气割开的竹叶,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大爷的,不就查个案吗?老子还就查了!我就不信了,这天能被我捅破了不成!”
陈良冷笑一声,回房间洗漱过后,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