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突然中箭了呢?
“夫人你可能没注意到,刚才米志尔在逃跑时,便趁乱朝着侯爷射了一箭。”
“当时侯爷与我们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突厥鞑子身上,一时不防,就”
后面的话,池一没有再继续,因为根本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确实,简秀在听到这话之时,大概也明白了。
就米志尔那箭术,还真的令他大开眼界了。
在这里,她总算找到一个箭术如此了得,可以与自己旗鼓相当的箭手了。
只是很可惜,他是自己的死对头。
“他这箭头必须要立刻拔出来!”张子轩看着那支箭头沉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轻轻的将池近忠的身子翻了过来。
接着又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衣裳,塞进他的口中,朝着简秀说道
“他这箭伤很深,但却没有刺中要害,有把握吗?”
张子轩问得极为冷静,但简秀知道,他心里很着急。
他嘴里没有说,可简秀明白,他渴望父爱,母爱。
在第一次看到池近忠之时,他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他的一切都告诉自己,他很珍惜这段父子之情。
收回自己的思绪,抬眸看向张子轩,极为肯定的说道“有!”
哪怕她不懂医术,但针对这样的箭术,身为特工的她根本就不在话下。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双眼就没离开过箭头。
如张子轩说的那样,箭虽然刺得很深,但却没到要害处。
而拔箭时,最重要的,便是手速了。
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迅速的拔出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里的箭头很多时候都有倒钩,刺下去容易。
但想要拔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简秀又细细的观察起这个伤口来了。
“怎样,有倒勾吗?”张子轩着急的问道。
不止张子轩,就是围在池近忠身边的池一还有张子富他们也都同样紧张起来。
“看这样子问题就不大,就是这伤口有点深。”简秀皱着眉头说道。
看这伤口,明显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很多。
说这话的时候,又从怀里掏出自己匕首,从面前较高的箭杆削去。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可是闭着双眼的池近忠仿佛有感觉似的,轻轻的动了一下。
可能是疼痛过于明显,使得他迷迷糊糊又睁开了双眼。
只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处更是有细汗溢出来。
只是哪怕是这样,依旧是死死的咬着牙关,极力忍住自己的痛苦声。
看池近忠醒了,张子轩立刻着急起来,连忙说道
“父亲,父亲,你如何了?”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痛得意识的模糊的池近忠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没没事!”
声音很虚弱,再也没有之前那般中气十足,完全就是一副垂死的样子。
见状,简秀眉头顿时紧皱。
看池近忠的样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痛成这副样子呢?
想到这里,简秀又细细的观察起伤口来。
只是看来看去,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看这个伤口,这箭头显然是没有倒钩。
但不知道为什么,简秀这心里就是不踏实,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