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常大春内心本来的那种不服气，转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他不关注票房，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优势。
毕竟之前拍的都是文艺片为主，本来商业上的表现就不太突出。
而许空有着自身人气和热度的加持，加上凤歌那边的宣发手段，票房肯定不可能低。
他在这方面甚至没什么能拿得出手和对方对比的作品。
但他过去的时候，可是拿到过不少的奖项。
像是国内的三大奖项，虽然只拿过了一个最佳导演，但好歹也是都入围过的那种。
……
但看完《甜蜜蜜后，就算常大春真的再想自欺欺人。
也没办法否认，许空的这部电影确实拍的太好了，好几个镜头，都让他被震撼到了那种感觉。
再联想到对方小了自己差不多二十多岁的年纪，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就涌了上来。
人家一部电影，可能获得的成就已经能够完全碾压他过去十多二十年的打拼和努力了。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许空不过是个后辈，顶多算是一个比较有天赋的后辈，根本就没当回事。
觉得许空这样年轻气盛，迟早是要被现实以及这个行业的残酷给教训一顿的。
现在看来，人和人确实是没任何的可比性。
如果说之前，他和许空的骂战，包括网上众多网友的嘲讽什么的，都只是让常大春觉得气愤，但内心却丝毫不服气。
忍不住都要骂上两句对方的小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但此时真的当看到许空的第一部电影成片摆在面前，还是那种自己未来说不定都拍不出来的水平。
确实是彻底生不起了想要反抗的想法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常大春：对对对，我想要拍的，就是这样的电影！”
这句看似调侃的网友评论。
成为了压倒常大春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此时算是彻底走向了自闭的状态。
这和舆论战，亦或者自己身后的凡和集团和凤歌影视的资本博弈都没关系。
单纯是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此时突然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有点像个笑话。
这样的落差，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没办法接受的。
……
不止是常大春，《甜蜜蜜首日票房，超出常规，在如此冷门的档期，拿到了1.8亿的票房，确实是超出了大部分从业人士的认知。
“卧槽，《甜蜜蜜的这票房，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暑期档呢。”
—“谁说不是呢，我感觉也就许空了，换成其他的导演或者演员，估计也没办法做到这样的票房号召力。”
“前期的宣发也挺重要的，感觉咱们公司还是帮了不少……”
—“屁，公司现在的情况有多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许空的这部电影，就算不是我们公司出品的，换成一个小公司，只要有许空的加成，你信不信还会是同样的结果？”
……
凤歌的艺人部，两个三四线开外的小艺人在互相说着八卦。
现在对整个公司来说，讨论的最多的自然只有许空那部刚上映的《甜蜜蜜了。
当然，在公司说这些，也只有这些刚签约不久，没什么名气的新人敢如此明目张胆。
稍微走起来的艺人，肯定就不会随便和人聊起这些，而且也没这个闲工夫说这些八卦。
“你说，许空如果后面新的电影或者剧，会不会在咱们公司选人？”
其中一人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脸期待的开口。
不过很快她的同事就直接泼来了一盆冷水。
“别想了，就算是真的选人，咱们公司内部的竞争估计也不小，怎么可能轮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