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云天,有什么事吗?”
“那这位应该是令弟姜云凡了?”厉横江看着曦和问道。
曦和暗道不好,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如何?”
“在下刚才听说鬼谷宗两位少宗主莅临,觉得真是三生有幸,早听闻姜家双子于二百年前就已至化神境,在下很是敬仰,所以便情不自禁去感受了一下两位的境界。”
厉横江眼神中露出狡黠之色,话锋一转,
“可我刚才却发现,姜云凡前辈的境界似乎与我并无多大差距。”
曦和的神情波澜不惊,可内心已然慌乱,他正想着如何回答,诸葛彦悠悠开口道:
“你这小辈年岁不大,心思倒是多得很。吾弟受宗门所命,于百余年前舍弃修为去低灵界游历,故此修为才降至金丹境。你能看出他的修为,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今是什么境界?”
此话一出,厉横江当场哑口,他的确没有探查出眼前“姜云天”的修为,因为他的气力就如同在感知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
诸葛彦自顾自品着厉横江拿过来的酒,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如此姿态在厉横江的眼中,便形成了“姜云天”的深不可测,他已然将气力全部收敛,让自己感受不到一丝一毫。
厉横江思索了一会,决定继续试探,
“请恕晚辈无理,鬼谷宗向来清修不问俗世,二位在此似乎有些不妥。”
曦和隐隐散出力气,装作不悦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鬼谷宗就不配来灵枢城喝两杯花酒吗?”
“我只是担心,有人打着鬼谷宗的旗号,招摇撞骗。”厉横江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诸葛彦笑了笑,
“你这后生实属有趣。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我露两手,把这绮罗坊给掀了?”
厉横江心中还是有些彷徨,万一这“姜云天”真的发怒,毁了绮罗坊,这绮罗坊背后的老板说不定要找自己算账,思来想去,他决定找个折中的法子。
“前辈只需拿出任何物件,证明你们来自鬼谷宗,在下立刻罚酒赔罪。”
诸葛彦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说:
“你这小子虽无礼,但说到底还是维护我鬼谷宗的声誉。云凡,把爹给你的地宝和阴象功法拿出来。”
曦和一听,终于知道诸葛彦这小子为何这么有恃无恐,高灵界各宗门在收集到世间珍宝时,都会以秘法刻上独有的宗门标识,而功法原册更是秘传,基本上不会落入外人之手。这诸葛彦是真把鬼谷宗往死里利用啊。
曦和拿出了身上的水行地宝和阴象之法的册本,上面均有鬼谷宗秘法刻上的标识。
厉横江见此终于放下心中的怀疑,一改之前的态度,恭敬道:
“在下厉家厉横江,今日得见两位前辈,真乃三生有幸!请准晚辈做东,两位在绮罗坊一切花销由晚辈承担。”
“哦?原来你是厉家的少爷,难怪如此派头。不过,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前来,也是想与苏花魁一度良宵。不知厉少可否相让?”
厉横江脸色微微一变,他几乎每月都来这花魁之夜,可一次也没能得到花魁青睐,全因自己文采平平。
久而久之,他也没了耐心,所以今夜他花重金请了灵枢城中最好的才子同行,就是为了今夜与花魁一度良宵。
**是最容易让人舍去理智的东西,厉横江本就习惯于跋扈,而鬼谷宗的交情也并非必攀不可,于是他也冷下了脸色:
“两位前辈,这绮罗坊背后的老板,想必你们也知道,因为他的存在,所有人都默然遵守这里的规矩。今夜,咱们还是各凭本事,你们若能写出佳作博得花魁青睐,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厉横江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酒桌,他身边几人都是灵枢城乃至整个东华盟学识最高的才子,怎么也不会输给只沉迷于修真问道之人。
诸葛彦见自己的计划已得逞,朝曦和笑了笑,端起酒杯与曦和碰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