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只要宁瑜不愿意说,她就永远不可能从他嘴里知道任何这件事的真相。
狗东西。
于是她转头,决定站起来离开这里。
她不是宁瑜,当初她只是被白塔拉来参军的壮丁,她没有他那么忠诚。
她一开始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后来是为了大多数人活下去。
“别走。”腰间一紧,林想发现宁瑜还得寸进尺的把脑袋放进了她怀里,根本站不起来。
林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毫不留情,发出了声响。
“给我起来。”她道,“我好心好意给你疏导,问你事你不说,还没完了是吧?”
林想觉得人不能太与人为善,这样对乳腺不好。
火苗猛然烫向男人的手,对方却好似感觉不到一样仍然紧紧地扣着她。
“不、不……”他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慌,“求你别走,我会听话,我再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原谅我,别走……”
“哎——”林想冷不丁被宁瑜咬了一口腰,她扭动起身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宁瑜害怕得有些颤抖,又因为林想的话刺痛,如长钩搅动骨髓。
再这样剧烈的情绪交锋中,宁瑜所剩不多的理智在燃烧,只想将怀中的女人融入骨髓。
但是她会生气,宁瑜的尾巴拍打着地面,他却也不敢再进一步。
“宁瑜。”可是她的声音却仍然那样冷静,“再用力下去,我会死在这里。”
男人僵住,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又如坠入寒冰,他猛然放开了她,他害怕听到死这个字。
这一次林想终于能够解脱,她站了起来,看着宁瑜面无血色的脸,最终只是说:“再见,我的名字叫黎姠,你认错人了。”
宁瑜往前爬了一下,便又听见她说:“别跟着我。”那样的语气,正如当初他对她说的那样。
林想走了。
宁瑜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最终低低地笑着,却像是泣血而鸣。
“哈……哈哈哈……”男人捂住脸,泄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声,却又像是呜咽,“是真的……回来了。”
他喃喃不断,“……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谁来都不行……绝对不会。”
林想溜出了宁瑜的房间,才推开门的缝隙,却猛然感觉不对。
怎么感觉……有很多双眼睛。
林想不怕鬼,她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宁瑜的房间,也是犬类哨兵的地盘,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会有危险的。
林想打开了门,然后对上了齐刷刷的眼睛——
有好多狗,还有好多人。
应该说好多哨兵。
竟然全是宁瑜的手下!
他们有的似乎才刚刚贴在门板上,小狗们看到林想都纷纷摇起了尾巴,而哨兵们神色却各个警惕,唯有他们的精神体暴露他们此刻的心情。
林想想起来,宁瑜是犬类哨兵的首领,和他进行精神链接疏导治疗,其他犬类能够共感。
林想:……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有一头金色的短发,正如他腿边的金毛。
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怕吓到林想,小心翼翼但又掩饰不住期待和喜悦。
“女士……”他轻声开口,“您是要离开吗?”
林想默了默,选择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点了点头。
“你们首领还在里面躺着,进去帮帮他吧。”
“首领的地盘,我们不能随便进。”金毛凑上来,“您去哪,我送您。”
林想婉拒:“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