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武兄弟仗义派人相护,我王进纵然百死难报此恩!”
武植勒住缰绳后,立刻翻身下马,将他扶起。
“王教头言重了,还请王教头恕我昨夜偷听之过,我知王教头不愿留下拖累我武植,所以才不敢强留,只得派人暗中相护一段路程,以表心中挂念。”
“什么?武兄弟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派人暗中相护?”
王进闻言一惊,满脸动容,随即双手一拍膝盖,苦涩叹道:
“哎呀……苦也,苦也!
这下可连累武兄弟了,这些鹰犬可都是高太尉派出的军汉,要是泄露出去可该如何是好?武兄弟这番仁义被我王进这腌臜泼厮连累了!我惭愧啊!万死不足以挽回!
早知如此,我便该直明身份,让武兄弟切勿插手此事才对。”
说罢,王进极是愧疚,泪珠滚滚落下。
武植笑着宽慰道:
“王教头无须这般忧虑,这件事不泄露出去不就行了?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你可以放心,我们将痕迹抹掉便是。
再说了,那高球奸贼,上欺君,下害民,人人得而诛之,我武植何惧他半分?他要在场,我也照杀不误!”
王进瞳孔剧震,看着面前这面白无须的青年满身豪气,大为敬服。
武植这时发现王进左肩肩窝的伤口,转而继续道:
“王教头,此番你已受伤,可还要继续朝延安府而去?此处首尾,我自有计较,你无须担心,尽可离去。”
王进闻言,沉吟片刻后,说道:
“我已连累武植兄弟,此时我若带老娘离开,将烂摊子交给武兄弟,那我王进与猪狗何异?
况且我已受伤,带着老娘朝西北而去也不妥,要是连累她老人家为我而死,此等不孝之举更是天诛地灭,这不孝不义之事,我实做不出。”
武植恩了一声,点了点头。
“既如此,我们话休烦絮,将此处痕迹抹掉,王教头母子可到我管辖的一个僻静村子暂歇,那里偏僻深幽,甚少有人会到,王教头尽可放心。待王教头伤愈,去留自便,我皆依从教头之意。”
王进感激道:
“王进此命得武兄弟相救,日后愿为武兄弟执马坠蹬,上刀山、下火海,以效犬马之劳报答,再无二心。只是不知武兄弟如何收拾这些首尾?”
武植摸了摸下巴,来回看了一圈,眸光微亮,片刻间有了计较。
紧接着,他让王进和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鹰犬换了衣服,随后把那鹰犬的脸弄成看不出本来面目。
随即吩咐人将严雄的尸首提来,将他们抬到附近山崖边,随即将两具尸首合抱一起丢下,做成同归于尽之状。
王进闻言照做。
随即又担忧道:“此处留下的痕迹太重,高太尉派出的鹰犬寻踪之能甚高,不然我也不会被一直追拿至此,怕是不好清理。”
武植笑了笑,直接吩咐人放火烧山,此时天干物燥,山火易发也属平常。
一场大火下去,什么痕迹都不会剩下,任那些鹰犬的寻踪之能再高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王进一拍手,直叹此计甚妙。
武植吩咐下去,让人挖个大坑把尸体填埋好后,从林间取来松油引火,将这一座大山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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