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生气渐消,冷言问:“厨房的缠枝纹汤罐,真的是你一手画的?”
“?”燕长青:“你不是来问我为什么飞进水里去的吗?”
怎么又替厨房出起头了?
瞧见对方又要开始横眉冷眼,燕长青屈服道:“是我一手画的,一共画了三。”
他问:“怎么了?”
有人看上了他的作品?
提到还没解决的正事,燕鸿生终按耐住脾气,解释一通。
刚开口,燕长青脸色一变,瞳孔地震。
说到一半,燕长青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说完,燕长青只有一个想法——
燕鸿生没关注燕长青,他现在是看见对方的脸就烦,跟个胖头鱼似的,他问:“你可撞见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操。”燕长青汗毛耸立,不自觉地将想法低吟出来。
曲云月,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燕鸿生:“?”
片刻,咆哮声响彻内院:“燕——长——青!”
他不是一个崇尚武力教育的家长,此刻,他忍不住了。
一个猛蓄力,他抬头,狠狠拍向燕长青的脸!
敢对他说此字,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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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瑶三人大摇大摆混进曲家人群里,跟着入了曲家院子,直面第一现场。
曲云月是被抬回去的,还额外抓来了个医师。
曲家人是真没想曲云月有胆子给对方两家下毒的事,他们只以为,是某种特殊条件下,曲云月不小心误食。
关键是别人都只是虚弱,曲云月却进化到柔弱不能自理,直接倒地。
曲清山紧张:“云月如何?”
曲云月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还叫他声伯父。
这医师能被叫来,也该是当地颇有名望的,为何一直不语,脉都换了三次了!
其他人也不由投来目光。
医师的手在两侧脉搏间换来换去,中间还用灵气探了下,最后甚至在某瞬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沉吟良久,方才斟酌着出声:“许是伤得层次过于深,我一时探不出病灶在何处。”
他觉得自己说的足够委婉。
站在围观人群里的朝瑶找准间隙,即刻开口,食指顷刻伸出,直指曲云月:“真的没救了吗!”
众人:“?”
等发现是这位祖宗后,众人心齐齐悬空。
祖宗,你又要做什么?
谢灵徽都被她横伸的一指吓得挺直了脊背。
做事前,都不给同伙一个提示的吗?
朝瑶飞速进入状态:“你一定要救好她,这是我在曲家最好的朋友。”
她言辞激昂,痛斥心扉:“你们不懂我收到她汤时的激动,来到这半天了,第一次有人给我特意炖汤!可是我还没喝到,就被那些人给抢走了!一口都没给我留!”
曲家众人:“?”
反应稍许,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的曲家众人:“!?”
躺在床上装晕的曲云月:“!!?”
曲云月欲哭无泪,谁来救救她!
她没想闹这么大啊!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
她由平静地躺着,逐渐变成哆哆嗦嗦地躺着。
众人:“……”
曲云月终忍不住,泪眼朦胧地睁眼,脸色苍白,语调虚弱,战战兢兢,颤颤巍巍:“你们……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朝瑶诧异:“咦?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醒这么快?毒素全逼进脑子里了?”
她又微笑:“医师说此毒解不了,我帮你割以永治怎么样?”
说罢,装作上前的样子。
众人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