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和高庭互相看了一眼,门就开了。
“去哪儿了呀,怎么这么晚!?”
伴随着门打开,里头居然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是的,是盛雪阳和盛雪晴,共同的爸爸。
盛建兴!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门里门外,都像掉进了冰窟里一样,僵住了!
盛建兴瞪大了眼睛看着潘潘,眼里是那种被捉奸在床才会有的意外和惊讶。
可很快他就平复了:“潘潘怎么也来了?”
盛雪晴抢着回答说:“她是金鱼店的老板,给我送鱼回来的。”
爸爸立马打着哈哈:“哎呦,我这脑子,都给忘了,你之前和我说金鱼金鱼,不就是你姐姐开的嘛,快,快进来再说,别再门口站着了。”
一大家子往里走,只有潘潘还愣在原地,她难以置信,爸爸在和现任妻子生下孩子的情况下,又出轨了前任,并且又有了孩子?!
还是高庭拉了她一把,她才回神。
她甚至有些恍惚,走进去的时候,眼睛都对不上焦。
过了好一会,才看清,90多平的房子,做了原木风的装修——这就是爸爸和王雨芬的家?
所以当时他才会那么轻易就给了她一百多万?
潘潘想起来了,爸爸和第二喷后妈的房子,也买在这附近,就在幸福公馆的隔壁,她有印象,是因为她好几次从隔壁路过的时候,都会看到这边小区的门牌!
潘潘始终缓不过劲儿来,所以爸爸是用拆迁款给两个后妈买了房子,所以他那么缺钱是因为要养两个家?
所以当初她被车撞流产的时候,司机的赔款一点儿都没到她手里,是因为爸爸要贴补两个家?
高庭当然看明白情况了,他二话不说,按照盛雪晴指的位置开始安装鱼缸,伸手拉潘潘一把,让她蹲在自己最近的地方,省的她看得心烦。
潘潘手里抱着一袋子鱼,一动不动,全程是高庭安装的。
盛建兴没认出他,也顾不上他,还以为是安装工人。
就在他们安装的时候,盛建兴拉着王雨芬进了房间,小声质问:“你搞什么?你把潘潘弄来干什么?”
王雨芬挺了挺肚子,也不怕他生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是偶然碰到的,我哪知道雪晴一直说的金鱼店是她开的?我哪知道你今天会在?”
盛建兴又气又烦,在房间里插着腰来回踱步,王雨芬却很淡定,对他说:“你急什么,她知道又怎么样呢?她能跟谁去说?说了她自己脸上也不光彩。
你也不用担心她知道你在这买了两套房子,我可告诉你,她现在赚的可比你多。”
盛建兴疑惑地转过脸来:“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去过店里了,一条鱼就卖好几百,外面这一个小金鱼缸,一套3000多。雪晴说她还在网上买鱼和设备,还做定制,定制最低8000起。这不比你来钱快?
还有呢,外头那个男的看到没有,开80多万的车,这么晚了,跑过来,就为了帮你女儿拉货,你自己想想,他们什么关系。
你自己说,盛雪阳是不是过的比你滋润?”
盛建兴反复品味着她的话,渐渐想起了高庭——两年前身后丰儿子的满月酒,他们俩就在一块!
再细想,潘潘的孩子……
他脸色阴沉下去,明显愤怒起来。
可王雨芬却说:“盛雪阳才多大,她哪来的钱?这么好的生意是她一个人能做起来的?好好睁开眼看看,你女儿啊,是钓到金龟婿了,今天要不是雪晴带我去,让我撞见了,人家飞上枝头做凤凰,你这个当爸爸的,还连根毛都捞不到呢!”
盛建兴一言不发思考着她的话,当初盛丰说过,高庭是他的朋友,当天就能看出来他条件很好,一块手表就十几万。
他也不是没想过俩人会有苗头,可是他是男人,最清楚男人什么德性,盛雪阳这样的,他跟她玩玩差不多,钱哪会真让她捞到。
何况,他压根儿也没有精力深想。
可现在这情况,或许王雨芬说得是对的。
他定眼看着王雨芬,王雨芬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朝门外飞了个脸色:“你好好的,千万别说难听话,哄哄雪阳,到底是自己女儿。
问问她吃饭没有,没有就在家吃,这套鱼缸就当是送给雪晴的吧,亲姐妹之间,别计较,我们以后还是要来往的。”
说着还怕说服力不够,又摸摸肚子:
“你明年就50了,还能养我们几年?你儿子生下来过没钱的日子,你舍得吗?雪阳是大姐姐,年轻漂亮又会赚钱,要是她肯帮着照顾,又有个好姐夫,那你儿子,和你晚年,不都一起享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