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杜月笙那些人,当初一个漕帮张四,他都不愿意牵扯是非。
再加上高血压、前列腺炎。
以站长的精明,他是不会陪建丰去上沪的。
陆桥山别说做站长,克星李涯一来,副站长也只能干瞪眼。
当然。
还有个原因,他知道老余要套干货了,自己在场不合适。
这点洪智有还是很佩服老余的。
看着老实、温和,套起话来几如春雨,润物无声。
果然,洪智有刚走,余则成就侧身细语:
“老陆。
“实不相瞒,我和智有现在对这个站长、副站长位置,比你还紧张。
“你说要总部派个不熟的将官来,都不知道怎么伺候。
“万一再来个刘雄、马奎,我还活不活了。
“我俩现在都眼巴巴盼着你上位呢。
“跟着你别的不说,每个月能多发两套西服、皮鞋,多往家里拎几袋大米吧。”
“你俩的心思我知道,现在就卡在衔级是硬指标,找关系也没用啊。”陆桥山下巴轻点,叹了口气道。
“不见得吧。
“上次开会我听你说,马奎在搞什么红票。
“你得把这活揽过来啊。
“要不像上次一样,马奎都被抓土匪窝里去了,总部还给他记了功。
“你呢,狂奔百里去捞他。
“清剿地下红票。
“脏活累活包干,结果广播表彰时,连个‘以及津海站相关人员等’都没捞着。
“老陆,你太厚道了。
“我是真心替你不值啊。”
余则成颇有几分痛心疾首的说道。
陆桥山斜眼看着他,微笑不语。
“老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我就是个少校,能有什么坏心思?
“无非就是怕站长调走了,想靠着你这棵大树好乘凉。”
余则成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
陆桥山咬了咬牙嘴角,点着头笑道:
“老弟,要不说你我是朋友,咱俩能聊到一块呢。
“实不相瞒。
“这是站长布下的一盘大棋,那是要把津海地下一锅端的。
“具体的我不能说。
“老吴下了死命令,但凡泄露半点必须处分。
“但军调那个女代表左蓝是关键……”
“老陆,我,我就是难忘旧情。”余则成憨笑解释道。
“难忘个屁。
“马奎早盯死了那个咖啡馆。
“前台有个姓关的掮客,专门拉人喝酒赚差价的,大背头瘦脸,喜欢拉着个脸的那个。
“那就是个红票分子。
“他去过德龙客栈。
“那家客栈你知道吧,红票有个叫三少爷的以前跟……
“算了,你瞧我这嘴。
“不说了,你和智有的心思我领了,立不立功看命吧。
“你自己小心点吧。
“别为了下半身把前途和命搭进去了,不值得。”
陆桥山拍了拍他的肩,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