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长,对不住。
“我实在扛不住了,地委、交通线现在一塌糊涂,我们根本潜藏不下去。
“委座有飞机、大炮,还有美佬的军舰、炸弹。
“我们打不过的,认了吧。”
黄忠流泪摇头颤声哀求道。
“你,你在说什么?
“你特么找死!”
马奎双目圆睁,血直冲天灵盖,照着黄忠脸上吭吭就是几拳。
“快,快拦住他。”
陆桥山激动的声音直发抖。
老五和另外两个打手,一左一右扣住马奎,直接下枪。
“你的意思是,马奎是峨眉峰?
“我提醒你,胡说八道,我将你挫骨扬灰!”
吴敬中起身,正然指喝。
“马……马队长就是峨眉峰。
“当时在喜乐会浴池,我亲眼看到他和吕宗方并肩作战。
“对了。
“马队长肩头好像中了枪。
“是,是左肩。
“你们不信,可以查看。”
黄忠吐了口血沫子,继续指认道。
“你!”
马奎快要气死。
却根本无从辩驳。
就算他抖出当年的事,也于事无补。
派去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兄弟,当时要么被警察抓了。
要么被他出卖,死的死,逃的逃。
根本没人可以给他作证。
“扒开。”吴敬中大喝。
老五一把撤掉马奎的左肩衣领,一看:
“站长,的确有子弹创伤的疤痕。”
“站长,冤枉。
“冤枉啊。”
马奎大叫了起来。
“桥山笔录都记下了吗?”吴敬中问。
“站长,您放心,一字不漏。”陆桥山嘴角乐瓢了。
“黄忠,我很好奇。
“既然你和马奎是同志,他为什么不让你逃走?”吴敬中问道。
“来不及了。
“我看到马奎送的信,让我撤离时,陆处长的人先冲了进来。
“所以,我只能把信纸吞了。
“不过,可惜的是,你们没抓到我的妻子江爱玫。”
黄忠叼着香烟,表情释然通透。
“什么意思?”陆桥山问。
“吕宗方被刺,峨眉峰出逃。
“组织上后来再联系我,已经不委派具体任务。
“真正执行津海秘密任务的是江爱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