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俗气一点,那就直接是银两。
但是想要轻松投中,可不简单。
因为青铜壶,有一道文术封口,需要在箭矢上附加对应的文术,才能破壶口而入。
寻常是【云雨风雪】之类,都是最简单的封口,难的是遇上生僻字诀,纵是高手也要踌躇良久。
计算好自己的算筹之后,才会投出箭矢。
周山长院君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地扫过六位童生案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尔等既是一府六县童生案首,
又是射壶高手,实力顶尖。
既是如此!
本院君,给你们上一点强度!
上十尊射壶!”
说罢,周院君吩咐教谕,把一尊普通的青铜壶,换成十尊青铜壶。
只见教谕们抬着十尊青铜壶鱼贯而入,十尊青铜壶按北斗方位排列,壶口分别贴有封印。
“字诀壶三尊!”
周院君指尖轻点,最前三尊壶身亮起金色篆文,分别是「风」、「雅」、「颂」三字,“需以字诀文术破之,一壶得一算!”
“成语壶三尊!”
随着他话音,中间三尊壶身浮现出「行云流水」、「画龙点睛」、「字字珠玑」的墨色字迹,“需以成语文术破之,一壶得三算!”
“诗词壶三尊!”
后三尊壶身上,《诗经》、《楚辞》、《乐府》的名句如游龙般盘旋,“需施展对应文术,一壶得五算!”
最中央的至尊壶突然大放光明,壶身上浮现一首未成的赋诗,只有诗名。
周院君声音陡然提高了少许,道:“若能赋一首[出县]以上的《射壶》诗一首,破此至尊壶,得十算!”
刹那间,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这十星射壶的威压,将众童生硬生生镇住,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文气威压。
沈织云、林海洲、赵子禄、杜清音、周文远等几位童生案首,面色如土。
差点,当场双腿一软,就想要跪了。
“进士玩射壶游戏,都玩的这么高级吗?”
三尊字诀壶,字诀文术,直接上《风雅颂》?这哪是射壶,分明是考校《诗经》的真传!
三尊诗词壶,诗词文术,更是离谱——要施展释放《诗经》、《楚辞》、《乐府》记载的诗词文术?
这哪是童生能驾驭的文术?
他们平日读书,能读懂典籍奥义就不错了,哪还能以文术催动?
最要命的,至尊壶,当场写一首出县以上的《射壶》?
“这赋诗还是算了吧!”
赵子禄喉头滚动,额头冷汗涔涔。
他还没听过,江州府,甚至江南道,有谁写过出县级的《射壶》诗词!
[出县]之作,那可是能惊动一县文运的诗词。
他们这群童生,平日里连[闻乡、叩镇]都费劲,更遑论出县?
能写出县诗词的人,写什么不好?
非得浪费自己的腹中才华,写一篇用处不大,聚宴才用得上的出县级《射壶》?
“我会风、雅,可尚未修成[颂]字诀文术!”
沈织云手中的折扇“啪“地落地,直接惊呆了。
他掌握了五千多个字诀,会[风、雅]字诀文术,但其中并不包括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