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定要,定要让整个江州府所有的青楼画舫小姐、茶楼的说书案头、酒肆的墙头,处处看到江行舟这篇写“玉足”的艳诗风流文章。
待那些道学先生们的折扇,愤怒的重重拍碎在讲经桌上,唾沫星子把江行舟淹没!
待周院君的朱笔,悬在府试功名簿上迟疑,不肯把江州府的秀才案首判给江行舟。
待太守薛大人无比失望!
赵子禄寻思到此,不由的喜形于色。
江行舟!
这可是你自己写的艳词文章,可怨不得他赵子禄下手狠!
五县案首与童生五甲们,他们的神色俱是一震。
摘星阁内,众童生、甚至歌姬们也纷纷围聚过来,在江阴童生的大桌旁,顷刻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待看清纸上文字——
“嘶~”
暨阳案首沈织云倒吸了一口冷气,惊住。
“这”
昆山案首杜清音瞠目结舌。
他们不敢评判。
这咏足首词,超过了他们的诗词水准!
是艳?
是俗?
是雅?
又岂是他们这群童生,有资格去评论的?!
他们也不敢开口去评。
有资格评判这首词,只能是江州府的举人、进士以上的文坛名宿!
江行舟笔走龙蛇,墨色如游云惊龙,在宣纸上泼洒开来。
《菩萨蛮*咏足》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
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江行舟笔锋所至,竟有一缕青芒自毫尖流泻,如月华凝露般在宣纸上蜿蜒游走。
墨迹未干处,隐约浮动着细碎光尘,恍若词中罗袜凌波时,溅起的水月清辉。
“妙~!”
众童生们屏息凝视,瞪大了眼睛。
“[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此句,成为咏足之巅峰!
世间再无一句,可以超越此句!”
曹安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