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阴险!别让我查出你是谁,否则.定灭你满门!”
李墨面色阴沉而狰狞。
江州府,子时三更。
府衙内外灯火通明,六角宫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映照出廊下匆匆奔走的衙役人影。
太守薛崇虎面色阴沉,案前堆叠的卷宗如山。
《江阴童生遇袭案》,已惊动州府上下。
数千衙役奔走,别驾、主薄等大小百名官吏彻夜未眠,收集各方线索,调阅案牍,唯恐遗漏半分蛛丝马迹。
“大人!”
郡尉雷万霆大步踏入,将一叠卷宗重重置于案上,沉声道:“此番妖族突袭江阴楼船一案,目前的重要线索,锁定在逆种文人和东海妖庭!”
他翻开卷宗袋,
里面一枚暗沉如血的[逆种]令牌。
逆种文人的令牌出处有很多,有北疆蛮国,有东海妖庭,有南疆蛮庭。
显然,这块[逆种]令牌,出自东海妖庭。
以及一片泛着幽光的妖将鳞片,皆是童生江行舟,自江中捞获的铁证。
“禀大人——”
雷万霆嗓音微顿,眉头紧锁,“此战虽凶险,但庆幸的是,三百童生竟基本无恙!
仅十余童生当场殒命,未能救回。
江阴士卒与衙役折损更重,亡三十余人,余者皆无大碍。”
这足以让江州府,暂时松一口气。
说到此处,雷万霆神色古怪,不知该如何解释的神色:“大人,此外江阴楼船,它也活了!”
“楼船活了,是什么意思?”
薛崇虎翻看卷宗,诧异道。
“这艘楼船用了槐木做船舱木板,江阴童生韩玉圭的婢女青婘,以妖术催动将它活化,成了一棵活树!
这艘江阴楼船,成了青婘本体精怪的一部分,只有她才能开动这艘楼船!
而且,这艘槐树楼船,还多了一首‘达府’级诗文术《草》!
所以,江阴县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艘楼船?
县尉赵铁山询问!”
“江阴韩府,前户部侍郎有钱,让韩府按市价,将这艘楼船买下便是!”
薛崇虎淡淡道。
“是!”
“大人,经在江中搜查,黑衣逆种文人死了两个,逃了两个修行深厚之逆种!
但是属下寻思,这逆种文人、东海妖族,为何联手对江阴楼船下手?
一旦得手!
江阴三百童生覆灭,数十年内文气大伤。
朝廷震怒。
最倒霉便是江阴县令李墨!
所以,属下以为,此番袭击是冲着李墨去的扳倒李墨,获取县令之位,谋取巨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