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妃只当王八念经,眼神冷冽地瞧了他一眼:“别没话找话,吃完就去刷碗。”
“干嘛自己刷?放着明天阿姨来。”
“我给她们放假了,本来正好我妈不在,我们能过一周二人世界的。”
小刘最后一次发出强烈暗示,洗衣机如果再装死,就叫他如愿。
路老板是走钢丝的高手,看着站在悬崖边要掉下去了,又轻轻地往回塌半步:
“这样啊,那真不巧了,要么你请假跟我一起去魔都?”
刘伊妃挑挑眉:“不去,已经说好了明天去人艺报道,刚开始就请假,不是沉下心学习进修的态度。”
“那我要不推掉不去算了?刚回奥运大厦不到一周又请假,似乎也不大好。”
小刘直接把他面前没喝完的汤盅收了起来,端着盘子去了厨房:“关我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
又探头出来,耳边的碎发跟红缨枪的穗子一样,看起来充满攻击性:“进来洗碗,别跟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躺。”
“吃得时候满嘴流油,吃完嘴一抹就不管了?”
一语双关了属于是。
相当于“你还记得西西里岛畔的刘小驴吗?”、“终究是错付了”一类。
路宽走进厨房,从后面环住她的纤腰,弯着身子把下巴磕在少女的香肩:“你喊我洗衣机,又不是洗碗机,我不会洗碗啊!”
小刘身上带着一丝清甜的橙香气,许是被温热的气息刺挠地痒痒,身体转动着想摆脱,反倒按下了洗衣机的开关。
挺翘的小臀被轻轻抵住的一刹,少女耳尖爬上些许绯红,转头面色不善地看着男友:
“不叫洗碗机就不会洗碗是吧?”
“那你还不叫打桩机呢,影响你做坏事了吗?臭不要脸!”
路老板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傲娇小女友的毒舌功夫见长,斗起嘴来颇为有趣。
“好了好了,别耍小脾气了,我懂你的意思。”男子趁势握住她湿漉漉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骨内侧细腻的皮肤,另一只手仍圈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刘伊妃挣了挣,没挣动,索性由他抱着,可嘴角却悄悄翘起一些,又迅速压平,故作冷淡:“我什么意思?我没意思!”
路老板被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指尖在她腰窝处轻轻画着圈,感受着她肌肤瞬间绷紧的可爱反应。
一直到雪山被攀登前,刘伊妃才下意识地抓住他作恶的手腕,噘起红润的唇瓣。
她眼角还带着未消的羞恼:“就知道欺负我,刚刚是不是很想看我笑话?”
“没有,绝对没有!”路老板顺着台阶就下,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我都叫你一起去了,你不乐意而已。”
刘伊妃斜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抓住洗衣机的衣领恨声道:“堵不如疏,跟我上楼!”
“我要让你明天上飞机腿都发软!”
“啊?”洗衣机被她这副豪放的姿态反倒搞得有些不习惯:“刚吃完饭,不适合剧烈运动吧?”
少女直接跳到男友身上,后者下意识地托住她的臀腿,掌心立时陷入一片温软:“你今天可以躺尸,看我怎么炮制你!”
某人喜闻乐见的常规操作——赛前吹牛毕,赛后惨兮兮。
三月的温榆河薄冰已消,芦苇丛在夜风中簌簌摇曳,将水汽裹挟进庄园,为春寒添了分湿润。
更润的是豪宅二楼如胶似漆的剪影,被窗外逸散进来的皎洁月光投射在卧室的白墙,氤氲着暧昧的气息。
不自量力的木兰,此前扬言要“炮制”豪言壮语,尽皆变成了告饶的怯懦温言。
真丝布料蜿蜒的褶皱,记录着攻守易形的轨迹,直到这方旖旎的天地,重新归于平静。
刘伊妃额前汗涔涔地粘着几绺发丝,硬着头皮逞强:“给你休息十分钟,够不够?”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舍生取义,以身入药,给男友做临行前的化学阉割。
只是苦于能力有限,她这味药剂量太小,对患者完全构不成威胁。。。
路老板嗤笑着没有回答,抱着一滩软泥似的少女去洗净了身体,复才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夜深人静,整个庄园只能听到温榆河畔芦苇丛的沙沙轻响,偶尔有未眠的水鸟掠过冰面,羽翼划破寒雾的簌簌声。
刘伊妃趴在男子胸前,再也不提有关要把他“涸泽而渔”的前言,只有欢愉撒娇的后语。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心眼了?”
“没有啊,控制欲强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有一点啊!”
刘伊妃心道你那是一点吗?
你病得不轻啊!
她有种灵肉合一后的心满意足,复又温声道:“其实就是心里小别扭了一下,谁让你这些合作伙伴个个都风评欠佳,我怕你跟他们一起被污染。”
哈维:?
李守成:?
人言否?你以为你男朋友又是什么好东西是吧?
未免太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