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多少倒是有得算的,光这块地皮就得九个多亿,更别提各类主体建筑和设施设备的造价。
更关键的是他能从来头不小的开发商手里拿到,又合法地通过正规土地程序改头换面,完全地大隐隐于市了。
未来即便被曝光出来,问界高管的福利房分分钟可以拿出来说事,应付汹汹热议。
退一步讲,等到2008年以后金身塑就,就算他路老板不顾影响,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在此奢靡享乐,估计也没人说得出来什么。
说闲话的,你也去捐接近一个亿在川省盖抗震八级的楼?活人无数?
路宽看了眼表情恬淡的刘伊妃:“可以请她多来住嘛,等茜茜去了人艺,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
“或者请外公外婆都来散散心,北平空气环境可能比江城差一些,但周边可以游玩的地方不少。”
小刘听他叫自己的亲人口吻和语气都亲近,心里欢喜得紧,双手在身前绞着,一双丹凤眼挂在他身上舍不得挪开。
要不是老母亲在前,估计早就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坐到腿上了。
“是啊妈妈,这几年春节都在国外,平时也只能打打电话关心问候,今年春节请他们过来住吧?”
“这。。。”刘晓丽有些犹豫。
她不比大闺女,心里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女儿和热恋中的男友住在一起,即便是男方的宅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们自己又不是买不起或者没房子,只是因为两人身份特殊,为了排除外界的干扰才有此选择。
但总归两人没有正式组成家庭,女方的亲属就这么大部队进村似得住过来,其实是有些失礼的。
刘伊妃一颗芳心暗系,在她心里没有想过在物质上跟男友做什么区分,因为她的身价和财富也完全可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
今天是路宽富可敌国,她可以毫无挂碍地住到温榆河府来;
如果明天他破产身无分文,刘伊妃也会一丝犹疑没有地请他到昌平同住,不分彼此。
但刘晓丽这个做母亲的,却不愿意在礼仪细节上叫人挑出错处来,免得给女儿拖后腿。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跟他们讲一讲吧,不过他们以前过来都住昌平,也习惯了,到时候再看、再看。”
小情侣倒是都没想这么多,时间晚了,起身送刘晓丽回隔壁宅子去。
“其实这边房间多得很啊,刘阿姨你还是跟我们住一起吧。”
这话说得贴心,不像自家的漏风小袄。
刘晓丽听得喜笑颜开:“我从园里走过来就两分钟,跟住一起也没区别。”
她嗔怪地看了眼窃笑的女儿:“主要是嫌这个丫头烦了,成天地跟着她都二十多年了,我也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白天在庄园里散散步遛遛狗,我让她小姨寄了些江城的绣球、波斯菊种子来,把园拾掇起来,还有茜茜收养的那么多猫要伺候,也不无聊的。”
小刘笑着搂过她的胳膊:“妈妈,你叫小姨顺便搞一些石榴树苗和种子来,我好怀念小时候外婆家的石榴树,一到秋天就可以摘石榴吃。”
“好,知道了。”暑气袭人,刘晓丽叫他们赶紧回房间,悠闲地回了隔壁的别墅。
窗外蝉鸣声愈躁,小刘也不管夏日的黏腻,就这几步路还坚持要十指紧扣,搞得路宽很嫌弃地瞧着她。
“看什么看!我都等你一天了!都快成望夫石了!”
“那可不怪我,给你们弄了前排观礼的票,你又不肯去。”
“昨天妈妈陪我出门买东西就被堵在路上了,还是消停点儿吧,最近粉丝有点疯狂。”
两人进了屋,路宽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就啃。
“你没吃饭啊?”
路老板摸摸肚皮:“晚上跟海子里的两位领导一起用餐,光跟他们聊《历史的天空》跟奥运会了,菜倒挺不错的,就是没好意思放开吃。”
小刘咯咯笑道:“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人家两位领导吃两口就歇着了,喝着茶同你沟通工作,我总不好嘴里塞着肉蛋奶跟他们唾沫横飞吧?”
刘伊妃从他手里夺过苹果:“省点儿肚子,我下面给你吃。”
洗衣机:。。。
还没有这么污的小刘自然没意识到自己语病,只觉得自己的厨艺又有了用武之地,兴奋地趿拉着拖鞋进了厨房。
女为悦己者容,也为悦己者近庖厨。
刘伊妃系上围裙,简单把披散的秀发扎了个马尾,打开冰箱取出中午的剩菜,准备简单做个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