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板看的哭笑不得,一直想插入的武川话题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樊建川和路老板都是见多识广的主儿,三人天南海北地侃了一阵,这一番从飞虎队说到租界,又从卢沟桥讲到珍珠港,好一通热聊。
“我装下电池,估计有不少电话进来。”
路老板走到办公室走廊一端,一开机就是十几条信息,除了韩山平还有阿飞和小刘的。
未读短信:
【小刘】:怎么关机?
【小刘】:人呢?
【小刘】:洗衣机?
【小刘】:我今天谈下来啦!张勇夫妻同意我入股了!非常顺利!
路老板看得一头汗,有些前世被大学女友短信和小作文轰炸的既视感。
“喂?”
“你怎么关机啦,人呢?”
“我在川省,蓉城,手机没电了刚刚。”
刘伊妃今天从剧组请假去谈生意,在问界首席律师和分众传媒一名副总的协同下,成功以3000万吃下了处于高速扩张期的海底捞35%的股权。
2005年海底捞在北平开了两家店,魔都刚刚进驻,全国加起来不到二十家店,本身估值情况一般。
这3000万加上刘伊妃的个人商誉背书,吃下35%也算是顶天了。
夫妻店不会再让出更多份额,毕竟后续融资还是要继续稀释股份的。
本想着把好消息同路宽分享一下,没想到打了七八个电话都不通。
“我跟你说啊,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有多牛,我。。。”
新电话进来,路宽扫了一眼:“待会儿回你啊,我有事儿。”
“嘟嘟嘟嘟。。。”
小刘抓狂!
“狗东西!该死的洗衣机!”
“喂,韩总?”
刚刚下飞机的韩山平佯怒:“小路,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们后脚到塘山,你就溜了,这是躲谁呢?”
路老板听得一头雾水,又想到李康生,心里有些明悟:“你这是?”
“行了,别你的我的了,我们刚下飞机,一个多小时到你那儿,等着吧!”
他挂断电话,又给阿飞回了一条不用过来的信息,把手机揣回兜里。
路宽现在倒是没心思考虑他在说什么,站在走廊的窗口边点燃一支烟,心事极重。
该怎么不动声色地把钱、把楼送出去呢?
晚上,天府酒家。
“路宽同志,你好,我是于在青,在北平奥委会工作。”
路老板有些惊讶,你这哪里是工作啊,副主席啊这位是。
这位于副主席2002年任北平奥组委副主席和国际关系委员会委员,后世2007年做了篮协主席。
韩山平在后面使劲儿给他使眼色,张合平第一次见路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于主席面色淡泊地坐下,心道今天“千里追凶”,终于把这孙猴子给摁这儿了。
累死老夫了。
樊建川做过副市长,有眼色的很,见这情况拉着李康生出去点菜,给几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房门关上,于主席微笑看着他:“路宽同志,开门见山吧,我是来邀请你参加开幕式方案征集工作的。”
“哎呀!折煞了啊领导,您早打个电话,也不至于跑这么远啊!”
身后的韩山平听得想学刘伊妃翻白眼,不过没那天赋。
于主席涵养高,不疾不徐道:“好事多磨嘛,刘备还三顾茅庐呢,人才都是有骄傲的特权的,我们理解。”
还是人领导水平高,一个帽子扣过来,看你怎么说吧。
路宽笑笑:“不存在,不存在。”
“其实,我跟张主席通过电话,经过仔细、慎重考虑,我还是觉得自己目前无论在时间还是能力上,都还不具备参与竞标的可能性。”
“哦?展开说说。”
路宽正色:“时间上的安排我跟韩总说过,他肯定跟领导都如实汇报了,不再赘述。”
“在奥运会方案征集上,这种大型活动最重要的就是经验,我都不能说经验少,是根本没有经验。”
“一谋导演2001年导演过大型芭蕾舞剧《大红灯笼》,2004年又执导了大型山水实景演出《印象刘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