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一年来,沈皓然这口谦体正直的斯,没少向他们有意无意的打听老大的事儿。
纪檬一睁眼就看到了胖子和笑面虎,挑眉,声音懒懒,“来了。”
胖子嘿嘿一笑,“来了来了,老大~”他殷勤的给花瓶里的玫瑰花换新。
笑面虎贴心的在纪檬背后垫了枕头,让纪檬靠坐起来。
纪檬手一抬,纯白主动爬过来,纪檬眯着眼睛,撸猫,话语却是犀利的一比,“胖子,笑面虎,一年来胆子肥了不少。”
胖子整理玫瑰花的手一僵,虎躯一震,也知道老大说的是昨天强制给她打镇定剂的事情,胖子很上道的往前一扑,戏精上身似的痛哭流涕,演技有些浮夸,“啊老大,你知道的,我对你可是耿耿忠心啊,镇定剂的事情,实在是被迫无奈,老大,这也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再那么闹下去,我和笑面虎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笑面虎这时候没有附和胖子的话,而是问:“老大,你到底在找什么?”
纪檬面色一滞,黑色的鸦羽敛了敛,眸色深沉,“我……不知道……”
“但对我来说很重要。”纪檬揉了揉纯白的下巴,纯白舒服的叫了一声,“喵呜~”
纪檬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落在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上,有些入神。
对于这个回答,胖子和笑面虎都愣了愣,不知道,那怎么找……
完全没有思路。
见老大心事沉重起来,胖子安慰,“那……老大,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着急的,你身体好了,咱们慢慢找,总是能找到的。”
纪檬没有说话,一触即这件事她就无法平静了,越想越是焦躁,瞌了瞌眼眸,样子有些疲惫。
“老大,既然想不出,那就先放一放吧,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找也是徒劳的啊……”笑面虎轻声的说,暗地里观察纪檬的脸色。
老大才醒来不久,主治医师说了,在院这段时日不能受什么刺激。
纪檬掀了掀眼帘,没有反驳笑面虎的话,“你说的不错,这样盲目的寻找是徒劳的……”
胖子:“就是就是嘛,老大想通了就好。”
……
纪母缓慢的靠近一步一步沉重而虚软,她紧紧的捧着手里的保温盒,眼里有痛苦有希翼有期待有思念,面颊上的泪已经全部擦拭干净,但总归是有残留的痕迹的,她的眼眶很红,精神十分疲惫,但又十分执拗。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亲,莫过于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