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道老实回答:“在看清欢妹妹。许久未见,清欢竟生得如此标致了,话说她快及笄了吧,可有中意的郎君?”
第一次见清霜时,她也是这个年纪,只是性子比清欢要更飒爽些。
顾长风手里的铲子握得愈发紧:“没有,你想干什么?”
徐有道总觉得这少年的眼神锋利,让他有些汗流浃背。
“话说,林小姐与清欢妹妹都是女子,屋里那张卧榻就让给她们,委屈顾公子与我睡在房顶上了。”徐有道赶紧转移话题。
顾长风:“自然没问题。”
为了防止徐有道在清欢面前献殷勤,顾长风麻溜刷完碗就去铺床,把清欢扶进屋子里,自己守在窗户外。
徐有道虽是熟人,但总归是外人,而且总是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清欢。
顾长风不放心。
两个姑娘睡在床上,总有说不完的话。
林稚鱼给清欢解开腿上和手上的发带,为她上药,心疼道:“明明你是来寻我的,怎么自己还受这么多伤,还用这么丑的发带,跟你缝的似的。”
发带被林稚鱼丢到清欢身边,清欢瞥了眼发带,上面歪歪曲曲地缝着“顾长风”三个字。
果真是她缝的那一条。
记得顾长风是从怀处拿出来,难道他一直贴身带着?
就这么喜欢这条发带吗?
明明也不好看啊。
林稚鱼今日受惊,徐有道给她熬了安神汤,没过一会,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可清欢一直睡不着,心里酸酸甜甜的,像是东巷子里的青梅糖煎,酸酸的青梅果外套着一层糖霜。
让人等不及,现在就想去吃。
清欢爬起来,单脚跳到窗户旁,看见睡在窗户边的顾长风。
他坐在地上,月光竹影打在脸上,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淡粉色的唇,柔和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这样看来,倒像个清雅端庄的少年。
清欢解下自己的发带,想逗逗顾长风。
她将发带轻轻放在顾长风的眉心间,让发带飘过他的眉眼。
忽然,顾长风拽过她的胳膊,将她从窗户处拽出来:“谁?!”
顾长风的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这是谁,清欢被摔在地上前,他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竹林中吹来一阵清风,吹起清欢额前几缕碎发,她声音恢复了些:“顾长风,赶紧放我下来。”
顾长风小心地把清欢放下来,说道:“我睡觉时,莫要靠近我。”
他自小在边关长大,总有些警惕心。
清欢嘟囔道:“我上次去爬你的床,也没见你有那么大反应。”
“半夜不睡,又想来轻薄我?”顾长风倚在窗边,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清欢一怔,随后将手里的发带扔在顾长风怀里,羞道:“我没有,我现在只是想来,想来……问你一件事。”
“何事?”
“再过三日我便及笄了,你打算送我什么及笄?”
顾长风问:“你想要何物?”
清欢:“若是要我选,倒显得你没诚意了。”
顾长风略思索:“珍珠玛瑙翡翠,黄金地契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