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澄正疑惑,‘陌生女人’忽然转过头。
四目相接的刹那,她呆住:“妈?”
江滢似是料到她的反应,局促的笑了笑:“方耀威胁我,要换新衣服,还要戴上他千挑万选的假发,不然就不给我办出院。”
略作停顿,认真的询问:“很奇怪吗?”
虽然跟以前登台的妆容和服装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江滢已经太久没有关注自身了。
察觉到母亲的不自信,夏心澄连忙摇头:“挺好看的!”
然后,没有然后了。
夏心澄站在楼梯中间迟迟没有走下去,江滢保持着扭身看她的姿态,谁也找不到话说。
气氛逐渐胶着之际,姜炽野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定二楼的楼梯口,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往下一扫,嘴角上挑,绽出不走心的笑。
“不愧是我们省团的前首席,风采更甚当年。”
他油嘴滑舌的恭维,慢悠悠的抬步下楼。
夏心澄在他经过身边时,用口型嫌他虚伪。
江滢也未买账,无缝切换严师模式,劈头训道:“睡到现在才起,拿个奖就开始懈怠了,晨练也可以省略了是吗?”
“没有,不是,上吊都要喘口气。”姜炽野像赖在家里的啃老族,趿着拖鞋走到饮水机前,接一大杯水,仰头猛灌。
“一心求死的人怎么会在上吊中途停下来喘气?明显是你不够努力。”夏心澄慢他一步,只能跟在他身后排队喝水。
她恨这该死的同步。
姜炽野拿着杯子扭过身,视线向下,睥睨的盯着半夜累死累活背回来的小矮子:“谁说我上吊是为了求死?”
“不求死你上什么吊?”
“这么关心我,所以你昨晚喝得烂醉是怕我死?”
夏心澄震惊了。
居然能把她昨晚喝醉和他压根没发生过的‘上吊’联系到一起。
逻辑鬼才!
姜炽野抓住她半秒停顿:“不说话就是让我猜中了?放心,只是体验而已。”
说得好像他好像真的在房间里绑了根麻绳,作死的完成了一场有惊无险的无知探索。
“你死不死我才不关心!喝完了赶紧让开,别堵在这里!”
夏心澄说不过他,想用蛮力把他挤开。
姜炽野站得纹丝不动,甚至收紧核心力量来对抗她的推挤。
全当补晨练。
“大过年的,别把不吉利的字眼挂在嘴边。”方耀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出来,“先垫垫肚子,今天开饭早。”
他不止给江滢准备了新衣服,夏心澄姜炽野还有他自己,人手一件款式相近的红毛衣。
重复一万遍:这个家没有摇滚老叔得散!
专程去农贸市场买的手工鸡蛋面,煮到半透明状,过一遍凉开水,口感劲道有嚼头。
牛腩和整鸡煲的汤底,肉质香糯软烂,剔了筋的白萝卜入口即化。
夏心澄不吃葱但一定要放大把香菜,姜炽野誓死只当葱星人,方耀都照顾到了。
吃完面,江滢让姜炽野把他比赛的录像投屏播放。
暂停在关键的地方,逐帧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