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菲把手上的东西一摔，“噌”得站起身看着张晨。
“上午刚发生的。”张晨探身隔着办公桌把她按了回去，“看完再说。”
刘艺菲心里着急，但还是听张晨的话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她的表情和张晨当时看这些东西的时候如出一辙。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拿着文件的手也攥得越来越紧。
到最后，那份文件两边已经被刘艺菲握紧的双手给捏破了。
“岂有此理！”刘艺菲拍案而起，竖着眉头怒斥，“真是不要脸，说得好像你的成就完全是她的功劳一样，我都”
“你什么？”张晨好奇。
“没什么.”刘艺菲脸一红，直接转移话题继续批判，“那不要脸的女人现在在哪里？”
说着就要往外走。
张晨越过办公桌追上刘艺菲的脚步：“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叫刘艺菲过来可不是来看小姑娘发飙的。
虽然能预料到刘艺菲会生气，但这怒气指数好像高的有点离谱了。
在他印象里，这次刘艺菲发火的怒气值和当初她被人说成“童养媳”的时候有的一拼。
可能，还比那次更愤怒。
“你是不是傻？！”刘艺菲双脚不停，转头看着张晨的侧脸鄙夷道，“这女人使出这种阴招让你去和她见面，想的是什么我太清楚了！”
“是什么？”张晨虽然心里有点想法，但还是想听听刘艺菲的看法。
毕竟女人应该更懂女人才对。
刘艺菲翻了个白眼，不明白平时自诩“聪明人”的张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犯了傻。
但她还是冷着脸解释。
“见面只是第一步，也是她的试探，到时候当着大量记者的面，她要是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要答应？”
张晨若有所思的看着刘艺菲：“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刘艺菲轻叹了一口气道：“人家的父亲都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如果他父亲开口让你娶她女儿，你娶还是不娶？”
说完，她停下脚步盯着张晨的眼睛。
张晨也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看着刘艺菲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这是
试探？
这个问题看似问的是杨利娟的事情，但张晨总感觉刘艺菲这个问题好像是在问她自己。
女人就是容易代入。
如果把刘艺菲代入到这个角色当中去。
或者说换个说法，如果刘艺菲用些什么东西逼迫张晨娶自己，张晨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不就是当时两人在孙芳萍面前打的赌吗？
这都能绕回来？
张晨心思百转，一瞬间想明白了刘艺菲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
他..
还是像当时那样，没有回答。
直接转身继续往电梯间走去。
“喂！”
刘艺菲气急，跟上张晨的脚步就给了张晨的腿弯一脚。
面对这和挠痒痒差不多的攻击，张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有这个假设。”
刘艺菲面对张晨这个回答，略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