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微微摇头,“听说是因为温秘书生病了,发高烧晕倒了,靳总才送她去的医院。”
明叔避重就轻,自觉忽略掉靳之行不爱听的。
今晚靳远聿抱着温梨去医院的事公司上下都传遍了,有图有真相。
明叔实在拿捏不准靳远聿和温梨到底什么情况,更怕惹怒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主。
五年前,天才少年画家突然不再画画,开始玩赛车、泡名模,从贪玩变成了浪荡。
其中原因,至今不被外人所理解。
反正自打那起,他就一反常态对温梨的事不闻不问,也不许旁人提,冷漠到极致。
明明是他风流成性,不想有任何束缚,所以甩了温梨这个“风水摆件”,为什么还顺带恨上她了?
温梨真是太无辜了。
也许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而每一个妄图驯服野兽的女孩,也终将成为野兽的祭品。
明叔心里暗叹着,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递到天才少年面前。
见他有一刻恍惚,眉宇间的戾气已消减大半,明叔才接着开口,“二少爷,是夫人的电话。”
“我爸的事,先别告诉老爷子 ,我明天回去再找时机同他讲。”
靳之行交代完,才伸手接过电话,嗓音立刻压低,“喂,妈咪。”
听到盛乔玫带着哭腔的声音时,他没有难过,只是有点落寞,“好,我即刻过去。”
-
雨终于停了,夜色窅冥。
私人医院的VIP房里温暖如春,暖气与加湿系统同时运行。
空气里的负离子都蒸腾着女孩淡淡的香水味。
温梨躺在病床上,身体不自觉地蜷缩着,黑又密的长发瀑布般披散在枕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浓密的的睫毛一缕一缕地卷翘着,好像在梦里哭得厉害,眼尾一抹昳丽的红,让她清纯的脸多了几分脆弱的妩媚。
靳远聿刚接完一通电话,慵懒地靠在床边的木椅,左手卷起些许袖口,露出铂金黑钻腕表,另一只手腕上却戴着个别致的发圈。
小小一个月牙儿,惹得薄薄的冷白皮下青筋凸起,一直延伸到手背,看起来既禁欲又色气。
康叔在一旁和医生交流。
医生说:“温小姐的检查结果没有大问题,就是身体抵抗力太弱,又受了风寒引起的重感冒,烧会慢慢退。”
“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走后,周烬又和护士在一旁讨论着什么。
靳远聿视线落在床上女人沉睡的脸庞,冷着脸,声线极低地命令,“吵什么?有事出去说。”
“好的靳总。”
两人都吓了一跳,识趣地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靳远聿就站起来试图抽回自己发麻的左手,谁料刚一动,温梨立即更用力地攥紧他手指。
细细的呓语有些发颤,“不要走……”
靳远聿长睫微颤,低头看着自己,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
只是想抽根烟而己。
在车上被她玩了一路,到现在肿\胀感还没完全消散。
这会手又沦陷了。
温梨不知道又梦到什么,她把他的手紧紧抱在怀里,嵌入起伏的云团之中。
又咬又挠,像小猫抱着鱼……
靳远聿脑里又有了画面。
他俯下身,指腹轻轻抚上她软糯的唇,深邃的黑眸下藏着的浓重的危险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压抑不住,丝丝缕缕钻出来。
喷薄在她耳畔的呼吸微乱,“再闹,我就不是抽烟了。”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