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翘的睫毛垂下来,瓷白的肌肤比雪还莹亮,清纯的眉眼柔软似水,睡着的模样乖乖的,实在可爱。
他静静看了几秒,抬手解开西装外套,然后脱下,将外套轻轻盖在女人身上。
康叔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诧异地瞪大眼睛。
见鬼了,总裁还会照顾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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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总裁办连轴加班,温梨的身体早就濒临负荷,她扭了下身,找了舒服的姿势,靠在靳远聿肩上睡得很沉。
再睁开眼睛,发现车子正停在她的公寓楼前。
雨声断断续续,记忆有一瞬的短缺,温梨懵然的看了看窗外。
靳远聿恰好摁灭了手机屏幕,睨向她。
他很高,挡住了另一扇车窗的光亮,刺白的光线擦过他的脖颈线条,冷白突出的喉结缓缓滚动,禁欲感十足,“醒了?睡得好吗?”
近距离接触,近到她可以看清男人脸上那极致温柔的细节,包括他狭长眼尾那颗细小的泪痣。
温梨呼吸都要停了,“抱歉,耽误你时间了,你应该叫醒我。”
男人沉默片刻,垂下眼眸轻扫一眼,“可以松开了吗?”
温梨:“嗯?”
在对方玩味的眼神中,她瞥见自己一双细臂正紧紧搂着男人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趴到他腿上了!
温梨瞳孔地震,猛地收手往后退,脸也臊起来。
动作幅度有点大,那件外套从肩上滑下来,她忙弯身去捡,恰好嗅到一缕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白茶香气,是江盈留下的。
思绪回笼,她才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地,温梨小心翼翼捕捉着他身上异样的痕迹。衣服还是昨晚赴宴的那套,领带却不知所踪。
在看清衬衫领口染上的那抹绯色后,视线触电般收回来。
她没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一颗心像被钢丝绞紧了,痛入骨髓。
以至于靳远聿说给她放两天假时,她都忘记了道谢,浑浑噩噩地下了车。
女人脚步不稳,但背影漂亮得晃眼,腰极细,腿笔直。
靳远聿若有所思的望了好一会,才低头咬出一根烟。在睨见自己衣领上的口红印时,眉心蹙起。
“温秘书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康叔小声询问。
靳远聿不语,修长手指捻着烟,英俊的轮廓浸着几分清冷。
康叔听不到答案,总觉得错过了什么细节,更加对温梨心生怜惜,“靳总,你下回再和江小姐约会就别带着温秘书了,天寒地冻的,她眼巴巴地等了你一晚上……”
“我的错。”靳远聿大方承认。
“你这体力……造孽,雨下一夜,你做一夜。”
“……”靳远聿揉揉太阳穴,“我看起来像是去干了坏事的样子?”
康叔瞟一眼后视镜,礼貌又不失幽默,“男人和女人,独处一室,不干坏事 ,难道修炼玉女心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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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温梨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动作迟缓地拉开抽屉,取出其中收藏的一本日记。
翻开一页,眼底水雾升腾,温梨吸了吸鼻子,心一横,抬手就要撕掉这本日记!
“嗡嗡!”
手机恰在此时嗡鸣震动,父亲温季军发来的消息。
温季军:【梨梨,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温梨贝齿咬紧唇瓣,指尖轻颤键入回复:【挺顺利的,您有去医院复查吗?】
温季军:【有的。】
不等她回,温季军又发了条语音过来:【这周末有空吗?你三姨介绍的那个位男老师,我托人打听过了,本市人,才华横溢,要不咱见个面,认识一下?】
温梨的三姨在可是知名媒人,外号“江南丘比特”,经她手促成的怨偶恐怕比月老还多。
面对催婚,温梨有自己的说辞和法则:【爸,今天是黄道吉日,我不想聊男人。】
温季军一愣:【为什么?】
温梨:【不吉利。】
温季军:“……”
结束对话,温梨倒头便睡,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