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快,头发被绞干后再进入房间,她还没好,索性就坐在榻桌前,摆弄着桌子上的棋子。
心底不知为何,陡然就想起了从前在楚国的那些日子。
门吱呀一声轻响,他思绪被打断,忙抬头。
被侍女扶着的她穿了他的一身白衣,她虽然身姿修长,可却很是瘦弱,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长短可以,但却极为宽大,进门时风一吹,她身上的宽袍朝后飞扬,纤细玲珑的身体在一瞬间好似要借风而去。
她的伸手将衣袍一角提起跨进门槛,含笑问他:“在看什么?”
赵子墨这才回神,他走南闯北,心思最是缜密不过,哪怕现在心头像是被风吹的四下乱飘,可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黄昏霞光漫天,实在醉人。”
最醉人的那景色,比霞光更粲然。
他起身请她入座。
堪堪三局,就已夜深。
侍人端了茶水夜宵放在了一侧。
可他和她都是全神贯注地,心无旁骛。
三局末,她两局都堪堪以一子取胜,另一局,他以两子取胜。
似乎还是他输了。
他将点心端在桌上,示意她吃一点。
她手中捏着一粒棋子,垂着头久久未动。
直到他出声,她才反应过来,抬头间已经把脸上的沮丧与茫然敛去,对他说:“夜深了,我先去就寝,贤王也早点休息。”
她起身要走,他手指微微一动,拉住了她宽广的袖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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