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卓笑了笑,收回目光,递出银行卡和小费。
宾利停在大厦的后门处,一直恭候着,这里路人较少,整条坡路都停满了各种车。黎雅柔气势汹汹地踩着高跟鞋出来,不等司机下来,径直开门,坐进去。
坐定后才回过神,她偏头,和庄綦廷锐利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黎雅柔心脏狠狠一颤,顿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你、你来接我怎么不说一声!”
庄綦廷靠着航空椅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米白色的亚麻质地西装很考究,很放松,像是在出海度假,和街上来来往往的着西装打领带的打工人完美割席。他一看就是吸人血的资本家大老板。
男人双腿交叠,隐约露出皮鞋鞋底的一抹红。
黎雅柔不懂庄綦廷打扮这么骚气做什么,一把年纪还穿红底皮鞋,整个人藏在阴翳里,看着特别……
情.欲。
她突然想骑在他脸上,打湿他高傲的表情。
该死,她怎么对老男人有这么大的欲望,难道她潜意识里喜欢老的?可方子卓也是英俊儒雅的老帅哥,她却丝毫不会联想到性。
黎雅柔心头火辣辣,手指克制地抓了抓真皮座椅,“你………”
庄綦廷冷淡地扫过她脖子上的丝巾,忽然讽刺地笑了笑,靠过去,把黎雅柔狠狠压在后座,一言不发地堵住她的嘴唇,粗粝的大舌灵活地撬开她的牙齿,伸进去,不停地搅弄,气息很烫。
“唔…有人在!”黎雅柔含糊不清地说,余光瞥见路边走过的行人。
“随他们看。”
且不说车窗玻璃贴了防窥膜,看到了又怎样,拍下来又怎样,登上隔天的娱乐小报又怎样,最好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很激情,随时随地能接吻。
庄綦廷吻得投入,手指解开她的丝巾,抽走,捏成一团。
黎雅柔眼眸被吻湿了,唇也湿了,深处大概也一塌糊涂,胸口提不上气。
庄綦廷终于放过她,用丝巾擦掉她嘴角溢出来的口水,“黎小姐,老公留给你的东西就这么见不得人?”
黎雅柔呼吸发颤,鼻腔口腔都塞满了他的味道,脑子轻微晕眩,“你变态啊。”
“我顶着这种东西去见人,丢人的可是你。”
庄綦廷亲亲她的脸颊,低声道:“无妨,你大可以把我的脸丢光。”
黎雅柔不想和他讨论这个,反正他从来都不把别人的目光放在眼里,可以这么说,他压根就不把别人当回事。他从出生起,周围就没谁不是捧着他供着他,他再如何沉稳威仪,骨子里都是狂妄的。
“中午吃的什么。”庄綦廷拧了一瓶水递给她,润润。
黎雅柔摆手,示意喝不下,她肚子吃太撑了,“吃的西餐,牛排沙拉之类的。”
“看来味道不错,不然怎么吃到两点。你老朋友呢,怎么不和你一起下来,我们也不赶时间,可以送他一程。”庄綦廷云淡风轻地问。
黎雅柔面不改色:“他公司就在附近,走两步就到了。”
“在哪家公司高就,我看认不认识。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合作。”
黎雅柔烦死他问东问西了,本来没什么,很正常的一次聚会,她却不得不瞒着,瞒着瞒着就像真心虚了。她不高兴地瞥他一眼,“问这么多做什么,就是一家小公司的高管,入不了你这种大资本家的眼。好了不说别人,不是带我去澳门吗?”
黎雅柔主动圈住他的脖子,仰起脸,拿鼻尖凑他的下巴,“去玩几天?”
这样一来,她纤细的颈部绷的很直,糜烂的吻痕宛如他烙下的标记。她投怀送抱,庄綦廷呼吸跟着一沉。
什么人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她最重要。
“你想玩几天?”他搂住她的腰。
“三天吧,我要玩几把,输了都算你的。”黎雅柔觉得自己有点在跟他撒娇。
庄綦廷亲她的额头,“你哪次输了不是我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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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葡国菜很好吃,黎雅柔偏爱海鲜饭和忌廉炒蚬。她来澳门几十次了,每次来还是觉得不赖。
奢华的别墅套房里处处留着暧昧的气息,下榻的第一晚就从浴室做到阳台,完全不像一对睡了二十几年的中年夫妻,比年轻小情侣还激烈。他们在身体上真的很合拍。这么多年都没厌倦。
房间一片狼藉,懒得叫人来收拾。黎雅柔光着身体,湿漉漉地窝在羊绒毯里听音乐,脚尖勾着,进入满足的贤者状态。
庄綦廷在露台抽雪茄,夜晚降温了,凉风将他身上的黑色针织毛衣吹的紧紧贴在身上,勾出精壮的强悍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