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一怔,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下周一……下周一中午她约了方子卓喝咖啡,想到这里,心脏猛地一动。
太蹊跷了。
距离她偶遇方子卓不过两小时,庄綦廷就突然提下周一,难道他还在监视她?可他的人都藏在哪?难不成藏在她包里?鞋里?
“你有朋友在那边?”
“不是应酬。最近中秋不是忙吗,我们都没好好吃一顿饭。”
黎雅柔平静下来,她想太多了,庄綦廷答应了她,应该会做到,这一点她还是能确信的。这些年他答应她的事,每一件都做到了,不论再大再难。
她嗔了一眼,高跟鞋踩上他的膝盖:“中午不行,中午和人有约了,我们晚上去吃。”
庄綦廷握住她的脚踝,让其搁在自己腿上,微笑地看着她,“约了谁?算了,无所谓,不管约谁都推掉。”
听上去温柔,其实是非常霸道的一句命令。
黎雅柔拒绝他的霸权主义,“凭什么啊。我约了老朋友,好久没聚了,谁让你不早点说,我这里禁止霸权主义。”
“哪个老朋友,我认识吗?”庄綦廷不疾不徐地问。
“说好了不对我的社交指手画脚,你阿sir吗?”黎雅柔也不疾不徐地反问。
庄綦廷再次用那种晦暗不明的眼神深深定了她几秒,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脚背,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黎雅柔把脚放下来,不高兴地说:“你还真是不管我不舒服。就没见过比你更变态的男人,比我爹还管得多,烦死了。”
庄綦廷俯身靠过去,抬手掐了一把她因为嘟囔而微鼓的脸颊,嗓音如暗雾笼罩下来,“我不管你社交的前提是你要乖。”
黎雅柔反手撂开他的臭手,皮笑肉不笑,“老东西,我给你当孙子好不好啊!你娶我做什么,你就该认我当龟孙子,我给您作揖嘞!”
乖乖乖乖乖,天天就是要她乖!什么叫乖,她天天躺在床上给他操喊他爹就是乖了!
黎雅柔气不打一处来,看见他就烦,本来心情很不错,这下都被他给弄没了。她伸手去拧他腰上的肉,狠狠掐,可惜男人的腰紧致劲瘦,肌肉有力,根本拧不起来,指甲还疼。
庄綦廷被她逗笑了,他的妻子总是调皮不好管教,算了算了。
他揉揉她的手指,宠溺地说:“阿柔想和谁聚就聚吧。我不管了,好不好?”
反正妻子不乖,要做坏事,他也舍不得生气,左不过打一顿屁股罢了,至于谁是不长眼撞上来的蠢货,就只能手起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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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周一,黎雅柔睡过头了,十点才醒来。
她浑身酸麻,恨不得在床上躺尸一整天,还要去澳门,她连中午都不想出门了!
也不知道庄綦廷昨晚发什么疯,要她要的凶,又贪婪,发狠地舂,她像一块糯米糍粑,被他翻来覆去地捣锤,配合着一些清脆的拍打,到最后几乎成了一碗磨碎的米浆。
被单惨不忍睹,像泡过一样,黎雅柔捂着脸让佣人直接扔了。
年过四十的女人,在这方面需求很大,比年轻时更享受性与宠爱,也放得开,爱玩点花样,可再喜欢再享受也扛不住庄綦廷这种要法,扛不住被他折腾到不间断高朝!
他就是魔鬼!
黎雅柔唤佣人给她按摩了半小时,这才微微颤颤爬起来。换衣服时,她发现脖子正中间居然有一块糜烂的,夸张的吻痕,经过一晚的催熟,已经透出紫红色。她不可避免地脸红了。
“老混蛋…色的要命…”
知道她今天中午要见人,故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痕迹,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昨晚有多么滋润的夫妻生活!
不止脖子,双腿也是重灾区,穿短裙是不可能了。
黎雅柔气也是白气,吻痕消不掉,只好把珍珠项链换成丝巾,将颈部遮得严严实实。大热天的戴丝巾很奇怪。
方子卓的公司租在中环万宜大厦,人来人往的中心地带,各种餐厅小店星罗棋布,非常熙攘。黎雅柔十二点四十才到方子卓发的地址,是万宜大厦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颇有情调,也很安静。
黎雅柔戴着墨镜,遮去大半张脸,一袭黑白拼色长裙优雅贵气,三厘米的高跟鞋少了气场,多了柔和轻巧,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靠窗的卡座。方子卓早就到了,握着一杯柠檬水,侧头凝着窗外出神,灰色西装显得人很温雅。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从我家过来有些远,路上耽搁了。”明明是她提出请喝咖啡,迟到的却是她。
方子卓笑容温和:“没有,我十二点半才下班。时间刚好。”他把手边的菜单递过去,“点菜吧,想吃点什么。”
黎雅柔接过,“先说好啊,这顿我请,别和我抢来抢去。”漂亮的指甲轻轻磕着硬皮菜单,“要一份牛排配罗勒青酱,吞拿鱼土豆泥,牛油果沙拉。谢谢。”
她抬头看方子卓,“你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