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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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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林听晚睡不着。在辗转反侧两个小时之后,彻底放弃。

不似往常的焦虑情绪覆盖,是大脑异常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和搬了新家、要开始崭新的生活有关。但长时间丢失睡眠,又有些神经性头痛。

她撩开窗帘往外看,街灯闪烁,宽阔道路上偶尔驶过一辆车,整座城市空旷凄凉。

在柜子里翻了一遍,才想起她压根没有把香薰装进行李箱带过来,忘记了。

靠在床头玩手机,试图等待自然而然的睡意。过了二十几分钟,她变得不耐烦。蹙眉啧了一声,她烦躁地扔开手机,下床穿上拖鞋,哒哒哒地去敲季琛的门。

临近凌晨两点,不知道他睡没睡。他的作息她不清楚,没有问过。

紧闭的卧室门没有动静,不远处书房的门打开了。

季琛懒散地靠在门边,仍带着那副金边眼镜,看她:“怎么了?”

林听晚惊讶于他居然这个点还在书房里工作,又在心里感慨他的状态真好,一看就是精气神很足的人,夜色越浓烈,他越好看。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诱人的麝香,等待既定的猎物。

“你家里有没有香薰?”林听晚说,“我睡不着。”

季琛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她往客厅的隔间走。屏障上几条宽度一致的竖直凹槽,印着鎏金,中间是一扇隐藏的旋转门。推门进去,陈列柜里摆满了各种香薰、香水和酒。

等等……

酒?

林听晚的视线被满墙的名酒占据,脚下的步子黏在原地,一点也挪不开。

季琛注意到她的视线,抱着胳膊说:“自己挑。”

林听晚从最上面往下看,在每一瓶名酒上面停留三秒,流连忘返,心不在焉:“挑什么?”

站在她身后,季琛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偷笑:“你说呢?”

视线扫过最后一瓶酒,林听晚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一墙的价格,感慨有这种收藏癖的人真是暴餮天物,这么好的东西摆在那里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要进自己的肚子啊。

“你这些酒,不喝吗?”她扭头,问季琛。

从进来到现在,她一眼都没有往香薰那里看。

季琛哂笑:“开始打算盘了?”

没有否认他如此直白的揭穿,林听晚说的理直气壮:“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这么好的酒放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收藏,以后想喝的时候没机会了怎么办?”

季琛慢悠悠点点头:“咒我?”

“咒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继承你的财产吗?”林听晚说,“能继承多少?多的话我考虑一下。”

季琛深深看她一眼,没再同她周旋:“香薰自己挑。”

说完先一步走出隔间。

酒的主人没有同意,林听晚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满墙的名酒,念叨着以后找机会再喝你们,转头去挑香薰。

陈列柜里有一些很新奇的味道,她没有听说过,拿下来闻了闻,又放了回去。短短几分钟,感觉自己的鼻子快要坏掉,要彻底失去嗅觉了。

旋转门再次被推开,季琛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进来,递到她眼前。

林听晚瞟了眼,没接:“谢谢,但我乳糖不耐受。”

季琛收手:“抱歉。”

闻言,林听晚眉心一动,歪着脑袋凑过去,忽的笑起来。

“稀奇。”她说,“我以为季总是那种字典里没有道歉两个字的人。”

季琛握着玻璃杯,弯曲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想起他们不久前遗落在餐厅里、戛然而止、没有问到答案的问题:“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十恶不赦?”

林听晚继续挑香薰:“没有十恶,也有九恶。”

圈子里大多数流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当然其中有些东西可能夸大其词。她俯身顺着陈列柜往下看,“但不用道歉,我们本来就不了解对方,也没有了解的必要。”

“没必要?”季琛碾磨这个词,挑眉,“你确定?”

林听晚有些挑花了眼,看到一盏雪松味道的香薰,懒得再看,拿下来:“就这个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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