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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游戏(1 / 1)

第36章问答游戏

对视时,子桑棣也难免回想起他们的过去。那些记忆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将他的心煎得又酸又疼。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心底却又止不住地涌起一阵阵甜蜜,像是苦药后含在舌尖的蜜糖,一点点化开,抚平所有苦涩。

他用眼神细细描摹着她的相貌。

这是他的师妹,是他的道侣,是他决心要共度一生的妻子。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振翅;她的鼻尖小巧精致,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弧度;她的唇上涂着淡淡的玫瑰色口红,随着呼吸散发出若有似无的香气。光是看着她,他的爱意就足以将他淹没,像是潮水般汹涌而至,却又温柔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们靠得极近,对视的距离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口红的甜香,像是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玫瑰,诱人而不自知。在这种旖旎的氛围中,子桑棣脑中纷乱的思绪逐渐被一个念头取代一一他想吻她。

导演宣布对视结束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凑近她的唇边,双唇即将相贴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他们还在游戏中。他犹豫了一瞬,可子桑槿却勾住了他的脂子,主动将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子桑棣呆愣片刻,随后托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他的吻温柔而缠绵,像是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一刻。分开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而子桑槿顺势靠在他的肩头,脸颊微红。

他侧过头,双唇几乎擦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宠溺:“阿槿害羞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藏了无数心事:“我只是突然发现,阿棣你陪了我好久好久。”

“傻丫头,"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气温柔得像是哄孩子,“你我既是夫妻,今后我还会继续陪着你的。”

而另外两组的气氛也不遑多让。

沈灼和林弦音对视不过十几秒,嘴角就已经压不住了。少年的爱意直白而热烈,像是盛夏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他一会儿一句:“姐姐我可以亲你吗?”一会儿又凑近些:“姐姐我好喜欢你。“最后甚至得意地笑起来:“姐姐,你的眼睛里能看见我哎!”沈灼说着说着,越凑越近,林弦音只能害羞地往后躲。少年的脖子都快伸出去二里地了,终于如愿以偿地亲到了对方,同时也宣告对视游戏失败。不过他们并非垫底,靳晏川和宋昼刚对视10秒就面红耳赤地移开了目光。太子爷的纯情让节目组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太子爷吗?

宋昼将对方从耳朵蔓延到全脸的绯色尽收眼底,一时心底五味杂陈。靳晏川这家伙什么情况?明明是他不肯离婚,怎么现在反倒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样子?这种纯情反应,简直让她有种玩弄别人感情的负罪感!靳晏川也不想这样。虽然他是想输掉游戏,但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彻底。他原本计划不着痕迹地避开对视,可当宋昼的目光投向他时,他所有的理智都溃不成军。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像是擂鼓般震耳欲聋。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心动,像是山崩海啸,根本无法控制。果不其然,他们是最先结束游戏的。特别是看到另外两对夫妻对视结束后都忍不住亲昵时,靳晏川真的羡慕死了。

他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追求宋昼,而是选择了有名无实的协议结婚。如果当初他勇敢一点,那么今天能光明正大和老婆亲亲的人,也有他一个。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看着嘉宾们如此默契的互动,导演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这节目效果简直爆炸!

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清了清嗓子宣布:“对视小游戏结束,首先恭喜完成对视游戏的秦老师和小槿获得两分!另外两组夫妻因为没有完成游戏,很遗憾,没有得分。那么现在,我们的问答游戏正式开始!”工作人员迅速为嘉宾分发白板,导演特意强调规则:“请各位背对背答题,限时一分钟。注意!不能偷看哦,被抓到可是要扣分的!”想到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导演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咳咳,我们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循序渐进…”

“第一个问题:请问各位妻子和丈夫,谁追求的谁?”问题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几秒。

子桑槿微微一怔。追求?若是指求爱的话……她和师兄之间似乎并没有明确的追求过程。但转念一想,确实是师兄先提出要结为道侣的,这么说来,应该算是师兄追求她吧?

宋昼也陷入同样的思考。当初是靳晏川提出的结婚,虽然动机不纯,但从结果来看,怎么不算是他追求她呢?而此刻的靳晏川则在白板上坚定地写下答案,心中暗想:不管过去如何,反正今后一定是他追求她。“时间到!"导演看了看三组夫妻的答案,惊讶地挑眉:“哇哦,三组都是丈夫追求妻子!能请三位丈夫分享一下当初的追求动机吗?”沈灼第一个举手,眼睛亮晶晶的:“因为我是姐姐的粉丝!有次活动偶遇姐姐,得知她单身后,我就开始追求啦!"说完还冲林弦音眨了眨眼,惹得对方红着脸轻捶了他一下。

子桑棣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我和阿槿从小一起长大。是突然有一天,我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师兄妹之情。”子桑槿闻言惊讶地望向他,眼神中带着询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竞然完全不知道。

如今的子桑棣早已不再像从前那般讳莫如深。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阿槿可还记得,我有次下山去了很久才回来?就是那次…我再也无法甘心只做你的师兄了。”其实那次下山并无特别之事。只是在红尘中行走时,看尽了痴男怨女的故事,不知不觉间,那颗修道之心竞生出了凡尘之念。他试图掐灭这不该有的情愫,却无人告诉他:离开所爱之人的每一刻,都是在滋养更深的妄念。子桑槿的思绪也被带回了那段时光。

确实有那么一次,师兄离开了整整百年之久。从前师兄下山,最多不过十年便会归来。那百年间,若非魂灯始终明亮,她几乎要以为师兄遭遇了不测。春去秋来,山脚桃花树下的桃花酿始终无人取出,山上师兄的痕迹也随着岁月渐渐淡去。她开始每日往返于山顶与山脚,生怕错过那个不知何时归来的身影。她想下山寻找,又怕师兄回来时找不到她……直到那个春日,漫山桃花盛开之时,他提着那坛百年陈酿,站在纷飞的花雨中轻声唤道:“阿槿。”

“阿槿?阿槿!”

子桑棣焦急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下意识抚上心口一一这里,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子桑槿很快将心底的异样抛之脑后,因为导演已经问出了下一个问题:“觉得对方最吸引你的是哪一点?”

这个问题显然没有标准答案,嘉宾们的回答五花八门。宋昼提笔时没有丝毫犹豫,“给钱大方"四个字力透纸背,笔锋凌厉得如同她平日的作风。这个答案让在场工作人员都忍俊不禁,却又觉得意外地贴切。沈灼的答案最是热烈,他龙飞凤舞地写下“每一点”,末了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林弦音瞥见后,耳尖瞬间染上绯色。林弦音则一笔一划写下“真诚",字迹娟秀温柔,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最出人意料的当属靳晏川的答案:“如野草一般的生命力。“他语气平淡,却让宋昼怔忡了一瞬。她想起那些独自打拼的日子,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野蛮生长的自己。

而当子桑棣和子桑槿的答案同时亮出时,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起哄声。两块白板上,一个写着”她本身”,一个写着“只因为他是他”,简单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也太犯规了吧!”

“就是说,别太爱了啊!”

混在工作人员中的子桑兄妹默默吃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不愧是亲爹妈,秀恩爱都秀得如此清新脱俗。

导演嘴角疯狂上扬,觉得气氛差不多了,突然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有没有想要离婚的瞬间?”

现场瞬间安静。

宋昼最先亮出答案一一"有”。

这个字写得干脆利落,却让靳晏川的脸色骤然阴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板边缘,指节都泛了白。

导演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问:“能、能说下原因吗?"说话时还偷偷瞥了眼靳晏川,生怕这位太子爷当场暴走。

宋昼环视众人,声音平静:“我一直认为,只有势均力敌的婚姻才能长久。”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即便奋斗一生,恐怕也难以触及靳晏川所在的阶层。如果选择做靳太太,她的退路只会越来越少,未来完全依赖于对方的良心,或是靠孩子维系婚姻。

“爱情的保质期是未知数,"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我不想把未来押在这种不确定上。”

这番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这段婚姻最真实的样子。宋昼用理性筑起高墙,保护那个曾经被伤害的自己。她对温家的决绝,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而靳晏川,在这一年的婚姻里,显然没有给足她安全感。角落里,子桑玲凑到哥哥耳边小声吐槽:“啧,这种男人就该判无妻徒刑。”

子桑瑜挑眉:“这么快下定论?万一有隐情呢?”“能有什么隐情?"子桑玲翻了个白眼,“这种婚姻我见多了,冷静的丈夫,崩溃的妻子。表面看是妻子在发疯,实际上,那个对妻子的痛苦视若无睹的丈夫才是根源。“她顿了顿,“除非…妻子根本不爱丈夫。”“那你觉得他们最后会离婚吗?”

子桑玲摇头:“宋昼的理智扭转了权力关系。现在明显是靳晏川动了心,而宋昼选择抽身。"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猜,这段关系里谁会发疯?”子桑瑜一脸难以置信:“靳晏川看起来不像感情用事的人。”“打赌吗?"子桑玲眯起眼睛,“我赌宋昼绝对提过离婚,而不同意的一一绝对是靳晏川川。”

““子桑瑜沉默片刻,“你说得这么笃定,我傻了才赌。”“哼,没劲。”

其他嘉宾陆续亮出答案,清一色的"否"字让现场气氛轻松了不少。唯独子桑瑜盯着父母的答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咱爸妈是不是在撒谎?他们拉扯纠缠了上千年,竟然从没想过分开?”子桑玲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心想自家二哥这情商怕是要注孤生。“这三对里,最不可能离婚的就是咱爸咱妈了好吗?“她没好气地说。“怎么说??"子桑瑜还是一脸不解。

子桑玲叹了口气,决定给这个榆木脑袋开开窍:“哥,你觉得维系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

子桑瑜掰着手指数:“孩子?共同财产?社会地位?”“No! No! No!"子桑玲夸张地摆手三连,“大错特错!要真靠这些就能维系,这世上哪来那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那……是爱情?"子桑瑜试探地问。

“爱情当然是基础,"子桑玲晃了晃食指,“但最关键的,是精神的共同成长。”

见哥哥还是一脸茫然,她索性盘腿坐正,像个老学究般娓娓道来:“听过一句话吗?最好的婚姻是战友关系,在彼此最脆弱时互相托举,在命运的风浪里同舟共济。他们之间除了爱情,更有肝胆相照的义气,不离不弃的默契,还有亥骨铭心的恩情。①”

说着,她望向不远处并肩而坐的父母。子桑棣正低头为妻子整理衣摆,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而子桑槿虽然面色如常,眼角却泄出一丝温柔。这样细微的互动,在他们漫长的岁月里不知重复过多少回。子桑玲收回目光,轻声道:“所以啊,就算咱妈总是一副不通情爱的样子,就算没有我们五个,他们也分不开的。"她的声音里带着笃定,“他们就像两棵根系纠缠的古树,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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