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焦躁地在原地跺脚。
雪问生一怔,“什么意思?”
雪长老掐着手指算,按照去世的大长老算的,雪问生的体质至少需要两百年才能成熟,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到了。
他对不起大长老啊,大长老不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他,希望将什么成人期带入土,可又担心雪问生以后有突发意外才留了一手。
现在就是突发意外。
雪长老要气死了,“什么狗屁少君,我看她就是居心不良!”
雪问生抬手,雪长老立刻被一根水柱淋了个透心凉。
雪问生面色很淡,眉目间却是冰冷刺骨的寒。
雪长老在圣殿守了雪问生一辈子都没见到这样有攻击性的雪问生。
他们的圣子该是温和慈爱的。
雪长老立刻平和了下来,“对不起,圣子。”
雪问生手上的青火不断跳跃,像是某人拽着他指尖一样,这让他神情稍微好了点,“说吧,大长老给你留了什么。”
雪长老犹豫了会儿最后破罐子破摔全说了。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
他说完去看雪问生的神情,只有愤怒,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带着圣子回去圣殿,结果就看见雪问生耳尖红了,似乎是极其不敢相信以及羞愧。
没半点愤怒。
......
另一边桑霁回到了自己院中,拿出枪就在院内耍了起来。
她平时虽然想一出是一出的,但只要认真要做什么,很快就能进入状态。
此刻练枪也是一样。
在院中练了两个时辰,她才停下来喝口水。
喝着水她想到雪问生说的。
“你觉得你能关得住我吗?”
桑霁盯着茶杯,这个杯子不就关住了水吗。
看着看着,她陷入一种很玄妙的空间中,慢慢闭上了眼。
天地间在这一刻都变得渺小了起来。
有什么一闪而过,桑霁努力抓住。
这东西却跑得很快,她一路追却怎么都抓不住,只能沉住气慢慢靠近,寻找一击拿到的机会。
蛰伏了不知多久,她总算提前一步挡在了这东西前面,一把将其抓住。
桑霁猛地睁开眼睛。
她知道了。
知道怎么困住雪问生的阵法让其用不出来了。
“雪问生。”
院中无人应答,桑霁看着天色,天已经黑了,怎么雪问生还没回来。
刚要出门找人就见空中有一层结界。
雪问生布置的。
那应该是回来了。
她推开门准备去她爹娘的院中。
门口守着的侍卫见桑霁出来赶紧道:“少君,您出关了?”
桑霁:“?”
侍卫解释是大祭司叫他们来的,因为雪君说少君入定闭关,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出来。
桑霁一顿,敏锐地问:“我入定了多久?”
侍卫:“您是昨日入定的。”
桑霁让人下去。
冷着脸摇了摇铃铛,金光闪现,雪问生现在在禁林长着桑明花的那片悬崖上。
“呵。”
她都说了不准去,雪问生还去。
桑霁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传送符,这些年雪问生做的符,只要雪问生有的她都有一份,制作极难只有一份的那种符她有雪问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