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霁步步紧逼,很快就将雪问生的唇瓣咬出了血,她舔了一口,雪问生今天的血也是甜的,比糖葫芦甜。
瞳孔放大,又舔了一口。
她立刻想要深入。
一阵风袭来,是雪问生的巴掌,桑霁没躲。
那巴掌最后也没落到桑霁身上。
她意犹未尽看着眼前鲜红且甜滋滋的唇瓣,抬头看着雪问生,有恃无恐问:“怎么不打?”
说话的同时手也没停,正摸着雪问生的腰,很硬,明明穿的也就两三层衣服,桑霁一边摸着一边想到了她从清风楼得到的那本册子。
鼻子有些痒,她干脆靠在雪问生颈间嗅了嗅,“雪问生,你做桂花糕了。”
她院子里种了一棵桂花树。
虽然没到开花的时节,但她知道雪问生有办法让其开花,就像这段时日只开不败的凌霄花一样。
她什么都知道。
细细嗅了嗅,桂花的味道不浓,雪问生身上只有少数时候才是对方本身拥有的清冽香气,像雪,闻着就让人脑子清醒。
大多数时候雪问生身上的香味都很杂,可能是今天给桑霁做的枣糕,可能是给桑霁熏衣服的花香,总之会沾染各种各样与桑霁有关的味道。
雪问生举起的手最终落在了桑霁的后脖颈,一把将桑霁提了起来。
桑霁:“嗯?”
她眼睛瞪圆看着雪问生,明明她都到他的鼻尖了,再长两年就有他高了,怎么雪问生还像她小时候那样拎她,让她觉得她是一只没长大的猫。
就是云空城镇压着的那只。
桑霁小时候贪玩,别人的贪玩是累自己,桑霁的贪玩是累所有人,每次玩伴和跟着她的人都苦不堪言,这种时候会有人去求雪问生,雪问生就将桑霁抱回去洗干净安抚对方留下来陪他看书修行。
但那是桑霁六岁前,六岁后长大了雪问生就改抱为拎。
桑霁不高兴睁着大眼睛,“雪问生,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明明十岁以后就不这么拎她了!
雪问生将人放在自己对面,他知道桑霁能挣脱开,但是桑霁今天愿意哄他玩。
他冷冷地看着桑霁,小混蛋就是在哄他玩。
他想骂人,最后却只是攒着怒气将刚刚的匕首扔到桑霁怀里,看着人道,“桑霁,你下次还这么没规矩亲......接近我,你也给我一刀好了,给我一刀,你怎么亲我都不拉开你。”
桑霁闻言思考了两息,下一刻拿起匕首拔出了刀刃逼在雪问生脖颈处。
雪问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凉凉望着她。
桑霁这么多天积攒的气消了大半,雪问生这副笃定她不会伤他的样子不就是一种信任吗,虽然对方失信于她,但她可不像他,她这个人最讲究信用了。
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她收回匕首,笑盈盈看着雪问生,“雪问生,我饿了。”
雪问生看着桑霁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仿佛刚刚亲人摸人的人不是她似的。
毫不在意他的不愿和冷语,这让他心中泛起深深的无奈。
“桑霁,不要一步一步将我们之间的感情瓦解。”
先不说世道容不容得下这样扭曲的情感,毕竟桑霁不在乎。
就说他,他不可能容得下,不提他心中是否有人,他亲眼看着桑霁从不会走路长到现在,对方会写的第一个字还是他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教的,这样深厚的感情不可能变。
他若是和桑霁有了点什么,他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真到了那一步他比畜生都不如。
桑霁脸色淡了下去,眼里的锋利一闪而过,她问:“瓦解了又如何,瓦解了你会离开我?”
雪问生眼神动了动,看着桑霁呼吸轻了几分。
桑霁又笑了起来。
“雪问生,你好天真啊,你觉得我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