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秦詹詹僵在原地,心跳如雷。
眼睛一闪而过,她没有看清楚。
狼?野猪?还是—
秦詹詹不敢继续往下想。
她颤抖着双手将门关好,锁上门闩。她转过身将后背靠在门上,身子缓缓滑落。在恐惧之下,五感极其灵敏,咚咚的心跳声听得尤其清楚。
客栈一楼烛火通明,秦詹詹看着跳跃的烛火,心情稍稍平复。
没事的,只是一只动物而已。她安慰自己。
她打起精神,仔细查看大门状态。就算有动物冲撞进来,也能抵挡一刻......吧。
她走到二楼,选了最东边的房间。后院目前只解锁了厨房,她只好在客房休息。
客房里只有一套老旧的桌椅,一张翻个身就咯吱响的木床。床上的被褥、被子旧得发黄。躺上去鼻尖环绕着霉味。
明日得找个时间把被褥和被子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还要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她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脑海里兀地又出现那双眼睛。
她将自己裹紧,哆哆嗦嗦、颤颤抖抖地睡着了。
·
宋佶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倒霉透了。先是被偷了钱,又被人碰瓷讹钱,再是这场突然下起来的暴雨。
他这短短八年的生涯里就没这么倒霉过。
那骗子老头明明算得今日晴空万里,是干大事的好日子。亏他花了一大笔钱,算得一点都不准。
等下次碰到他,定要让他还钱。
宋佶愤怒地扬了扬拳头,想象自己将骗子老头拳打脚踢的模样。
挥舞没几下,肚子咕噜噜的响。
好饿。
张伯怎么还没来找他啊。
雨越下越大,他身上一点遮雨的工具都没有。从家里跑出来后,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这里是哪里啊?怎么一个人也没看见?”
他迈着短腿一步步的走着,周围空旷的环境让他有些害怕。
天色渐晚,他锤了锤有些酸痛的小腿。
怎么办?今晚难道要露宿街头?
又走了半个时辰,他远远看见一处村庄。
“太好了,可以歇息了。”
这村庄荒废多年,早已杳无人烟,村口的石碑都裂了一半。据之前居住在附近村庄的村民所言,这村子每到夜晚总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不是夹杂几句说话的声音。村民们到此处查看,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因此,村子闹鬼的传闻逐渐传开。附近的村民有所避讳,纷纷搬走。
夜里,黑漆漆的村庄里涌出一片薄雾。宋佶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心中起了退意。
雨势逐渐猛烈,他的衣服已经湿透,再在雨里呆下去他明日恐怕会生病。生病就要喝苦苦的药,他不想喝药。
他咽了下口水,嘴里默念,我是男子汉,我不怕。嘴里念念叨叨地走进村里。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薄雾中。
“好黑啊,这里没人住吗?”
“呀!这是什么?哦,是木头啊。”
“呜…好害怕。”
他嘴里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瞟向四周。两边的房屋经历战乱后早已残破不堪,加上久未住人,爬满青苔,实在是找不到一处可容人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啊,宋佶在心中痛哭,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他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几步,脚边出现一丝丝淡淡的光芒。他心中一喜,寻着光芒走去,一间二层小屋出现在眼前。
这是?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