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抬头看去，只见秦曦瑶的元神化光，飞到不远处的一具躯体中。
此时，他们已经不在万魂珠世界内，而是来到了万魂阵中。
不远处，九大帝器守护，就连噬魂魔宫也在秦曦瑶的头顶盘旋。
当秦曦瑶睁开眼睛的瞬间，似有亿万魂灵在咆哮，让天地都为之悸动。
周海只是看了一眼，便有种神魂都要为之湮灭，被其掌控的感觉。
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彻底出师了，其未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叮：恭喜宿主二弟子成功圆满自身道果，且获得万魂秩序，阵法符文感悟。请问宿主，还需要石碑复刻其力吗？”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传来。
周海心中一动，瞬间抓住了重点。
系统变了，以前弟子突破，或者每得到一点力量，都会十倍复刻给自己，称之为反馈。
如今升级后，第一次要反馈，却要问自己是否同意。
这意味着什么？又想表达什么？
周海不清楚，但他心中已隐约有所猜测。
“系统，其实你不想让我获得他人的反馈力量对吧？”
周海认真发问。
“叮：回答宿主，是的！”
这一次，系统没有回避，而是认真回应。
“你也不是害我，同样不是做不到一比一十倍复刻。只是你想让我靠自己修炼出自己的力量，会更加可靠。以此完成我的无上道果！”
周海又道。
“叮：回答宿主，是的！”
系统再次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曾经所谓的是十倍复刻，并不是真正的复刻反馈，只是你在动用不一样的手段，加强我的一些能力。比如开启一些我看不见的域，所以弟子的力量复刻过来后，我能爆发十倍的威能！”
“但如今，我道果虽未完满，却已掌控神域。拥有神域加持，许多能力再也无法十倍反馈！”
“或者说你还有能力，但那终究不是我自己的路。所以这也是你不愿意复刻的原因之一！”
周海再次提问。
“叮：是的宿主！”
系统再次回应。
“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有灵智的东西？还是说，你真的只是一个机械芯片之类的？”
虽然说了最后一个问题，但周海还是忍不住再次发问。
然而这一次，系统却沉寂了，许久不见吭声，压根不给任何回应。
“再问一个问题行吧，我体内有一股专门针对盗运者的秘力，到底是什么力量？”
周海再问。
可惜，系统仍旧不作答，仿佛死机了一样。
周海也沉默了，许久后，他这才放弃追问下去，再次看向秦曦瑶。
却见秦曦瑶闭上双眸，周身符文光亮起，她竟在自己体内刻制符文，化作一条完整的秩序神链，演化真正的规则之力。
当完整的秩序神链复刻，规则之力演化，整个万魂阵彻底掌握在了秦曦瑶手中。
此时此刻，她就是万魂阵，万魂阵就是她。
压根不需要万魂珠，她就能独自操控万魂阵。甚至于她所过之处，意念一动，就能复刻出另一个万魂阵。
这是无上的威能，一条无上大道彻底让她踏了出去。
“师父！”
再次睁眼，秦曦瑶看向周海，美眸波光流转。只喊了一声，她的小脸就羞红到了极点，忍不住转头，再也不敢去看周海。
她脑海中尽是刚才在万魂珠内，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盗运者赤条条的样子。
当时师父就在旁边，可全都看见了。
虽然那个人不是自己，但一模一样，对她而言，就跟自己赤条条地站在师父面前没什么两样。
同时，她也想到了自己曾经破茧重生，一丝不挂出现在师父面前的样子。
越想越羞，她眸光偷偷看向周海，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害怕。
至于期待什么，害怕什么，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只是那种感觉涌上心头，让人一发不可收拾，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