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将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样的破弓南洵居然也当做宝贝。”
“还拿出来四处招摇,真是不知道什么事丢人现眼。”
“这样的弓莫说是一张,就是一千张我北幽立刻也拿的出!”
倭瓜使臣呛道“就算是在北幽不如一张寻常的弓,那也毕竟是我南洵之宝。”
“北幽如此,可难见两国修好之心。”
怀王严肃起来,“使臣这话是何意?弓是你们要看的,比试也是你们提出来。”
“如今使臣丢了面子,就要怪到北幽的身上。”
冷哼一声,“到底是北幽没有真心修好之心,还是南洵一直藏着狼子野心。”
怀王的话如一柄利剑直直地刺入使臣的心脏。
在说下去,就是将两国的脸面彻底撕碎了。
南洵再也经不起一场战争了。
倭瓜使臣突然泄了气,好不掩饰的恶狠狠的瞪向祁雄。
这个人真是好心机,向用南洵的面子做他稳坐朝堂的踏板。
痴心妄想。
他是个什么货色,自己心中岂能不知。
就是一个吃软饭的伥鬼罢了。
手指突然指向缩在一旁的祁雄。
“好!”
“我服!但是我有最后一个要求,若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南洵明日就上交降书。”
晟王顺着使臣的手指望去,在加上刚刚的事情,心中已然将事情猜得**不离时。
既然自己答应过她,要在众人的心中埋下一颗祁雄不是当年护国武侯的种子。
虽然她最终选择的人不是自己,那他也甘愿成全她。
“使臣请讲。”
祁雄知道那个倭瓜使臣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而且众朝臣之中,他堂而皇之地指着自己。
虽然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但是他知道必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还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缩着身子,埋着头,像只老鼠一样溜着边想要逃离这里。
“侯爷您打算去哪里?”
程露早已堵在祁雄的面前。
程露的声音尖锐,众人的目光唰的一声都盯在祁雄的身上。
祁雄将腰身直了直,尴尬地说道“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倭瓜使臣又将声音扬了扬,“护国侯爷当年是天下习武之人心中的信仰。”
“我今年已是四十有六,想来之后也不会在来踏足北幽。”
“我虽然是个文官,但到底仰慕护国侯的风采。”
“恳请二位殿下,让我在临走前,见识一番护国侯长弓逐日的风采。”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祁雄身上。
他无处可逃。
可是让他拉那把三百石的弓吗?
他壮年之时,挣得双臂撕裂都不能拉弓射出一箭,更何况这些年他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如今的自己上怡然楼的二楼都要中途歇上一歇。
更别说当着众人之面拉开这把弓了。
骠骑将军说道“侯爷定要将此弓拉得满满的,叫那些南蛮子看看,我北幽武人之风。”
虎贲将军也恭敬道“就是,侯爷定然不能输给南洵小儿。”
晟王双手托着弓步步上前。
每一步的逼近都向踩在祁雄的命弦上。
“侯爷,此弓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