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沧肆不由得上前几步来,看着我气势如虹地挥剑劈着竹子的模样,不禁蹙着一双凌厉剑眉,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且看着就是……”我头也未回,只随意摆了摆手,未曾多言。
……
将手中翠竹劈下,撇去枝桠,以剑截成几大截,再将其立于亭边巨石之上,依次从中劈开,
紧接着,凝神持剑,再以剑尖锋刃处,一点点地将其劈成不过毫厘大小的细韧竹丝。
而后静置一旁,以待备用……
而将竹子细劈好后,眼见着挽月已将那宫绢笔墨、火石细蜡拿来,
我只略略瞥了一眼后,便又继续手脚不停、上下翻飞地将手中细韧的竹丝相挽扎结,再糊上以绢帛,绘之以笔墨。
而待到片刻工夫过后再看,便见我手中细韧纤长的细竹丝已然摇身变成了一栩栩如生、精致细巧的兔子花灯。
“这是?”见此,挽月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似是颇有些不敢相信,“小姐您做的这是兔子花灯吗?”
“嗯。”
我微颔首,继续将手中挑出来的竹枝撇去细小枝桠树叶,以细绳相连,制成兔子花灯的灯柄,紧接着,再将细蜡引燃仔细放入花灯灯槽之中,
而后,只抬起手来,递给挽月,
于一片氤氲昏黄光晕之后,笑的浅淡安然,问道:
“如何?”
精巧绚烂的花灯下,挽月的眼眶显得有些红,
她只重重地点了头,仿佛犹恐我不相信般,颔首认真道:“小姐,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你如何会做花灯?”
静立一旁的沧肆眼见我与挽月的这番往来互动,不禁颇有些不解,遂抿了抿唇后,挑拣着静默时机,开口问道。
“小时候,每到上元节,父将与兄长总会亲手制几盏花灯赠我,看的多了,自然便也会了……”我垂下眸,转着手中的兔子花灯,似是望的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