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觉眼睛骤然一酸,眼眶里的泪便止也止不住的径直流了出来,只噼噼啪啪地落了一地,看上去可谓甚是不争气……
而察觉于此,
挽月只一面暗斥自己的这般形容还真煞是不争气,给小姐丢了脸面,一面匆匆以袖抹了泪,透过眼眸里那尚且氤氲弥漫的水雾,往殿前斜倚的小姐望去……
“我倒是不知,这宫中何时有了这般规矩?不过是身子不适多休憩了片刻,便被扣上了欺君罔上的罪名……呵,还真是,有意思啊……”
眼见着那人斜斜倚门而立,唇角微勾,只甚是嘲讽地冷然道出此话之际,
立于殿前空地之上的萧祁此刻不由得有些微愣,
一时间,竟有些默然无语,想不出究竟该说何话来……
不得不说,此般情景倒的确是他未曾意料到的,
昨夜眼见那奴婢挽月言行举止中俱是阻拦其入寝殿之意,他便已然生疑,只是迫于昨夜突发情形,想着以捉拿刺客为重,方才是匆匆离了栖梧宫,
但不曾想,一番折腾未果,
眼见着天罗地网之下,却竟还是硬生生地被那刺客给逃脱了。
随即,待到一番气怒过后,又重新回返广明殿中之时,他便愈想愈觉着此事蹊跷……
因而,方才是趁着堪堪清晨微亮之际,便已然是匆匆赶至栖梧宫,想探个究竟,
而原本望着那挽月一而再再而三的遮拦情形,以及其畏惧害怕的模样,他觉着自己此番定是未曾料错,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不妥之处。
然则,望着此时此刻,那苏慕一脸面色苍白地斜倚于殿门处、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却好似是真的身子有恙,方才未曾起身罢了……
难道,竟是自己料错了?
怎会?
他不由得蹙紧了眉……
若仅仅是身子有恙,这挽月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