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能先行如此了……”那挽月只紧攥了攥手心,颔首抿唇道。
。…。
而伴随着“吱呀”一声,朱红厚重的宫门就此缓缓打开来,
静立于宫门之侧的挽月,此刻,不知为何,在眼见着巍巍朱红宫门缓缓打开的一瞬间,
那原本还在忐忑不安、慌乱无措的心,此番,竟忽地就此沉静下来,一如那茫茫静谧的湖泊,只平静无波、风过无痕……
毕竟,她十分清楚地知晓——
此般时刻,已然是箭在弦上,
不能错,不可错……
于是乎,思及至此,她只微抿了抿唇,于广袖之中暗自攥紧了手心,于面上分毫不显,
随即,只于那高锯于软轿之上的萧祁抬眼望来的一刹那,便已然是恰到好处地就此俯下身去,垂眸行礼道:
“参见陛下……”
“你家主子可起身了?”
“尚未,”
她只低垂着眼,带着恰到好处地焦急与担心,恭谨开口答道,
“昨夜小姐的身子便已然有些不适,因而精神便颇疲乏了些,此刻还尚未起身……”
“哦?”
闻得于此,已然是下了软轿的萧祁,此刻,只闲闲几步,迈至那垂眼俯身行礼的挽月身前,
而后,忽地就此微挑起了眉,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似是听到了什么奇事般,只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却丝毫不及眸底的笑意来,可谓有些意味不明道:
“既然如此,朕便更应该去看看,不是吗……”
而眼见着那萧祁说罢,便抬脚径直往寝殿方向走去,
那挽月不由得立即匆匆起身,疾行几步,随即只隐隐拦至萧祁身前,躬身行礼,疾声道:
“陛下珠玉之身,金体贵重,乃事关社稷江山,天下苍生,可万万不容有失……”
“虽是陛下抬爱,但想来小姐也定不愿陛下此刻前去探望的,若是就此沾染上病气,使得金体有所不适,那便真是大罪过了,只怕到时候小姐也定是会悔不自已……”